也許是考慮到此地距離前線還有將近十公裏,也許是沒料到白被打得灰頭土臉的支那軍隊還能夠組織夜間滲透的能力,負責這裏防衛的夜間巡邏的日軍士兵警惕性並不很高。唐城已經觀察了有半個時,營地裏出了除了有醫護兵來回走動之外,唐城根本沒有看到有所謂的巡邏隊存在,如果那些圍坐在篝火邊的稀疏日軍就是夜間巡邏隊,那麼唐城對於偷襲這裏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
縱使這裏遠離戰場,可這裏終究是前線地帶,日軍在他們的營地圍也布設了一些警戒設施。泥土砌成的掩體裏安放了機槍,這樣的機槍陣地,唐城一共發現了三處,不過他沒有看到有日軍士兵出入這些機槍陣地。日軍也許在他們的營地還有其他的設置,但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這些問題,因為唐城他們已經潛行到了距離日軍野戰醫院不過00米的位置上。
區區兩百米的距離,以正常衝刺的速度也就是半分鍾的事情,因為低著頭、貓著腰,動作竭力保持輕盈,全力突進的二連隻達到了平時三分之二的衝刺速度。好在大家離開草坡之前都拋棄了水壺、刺刀、鏟子等物件,奔跑途中隻發出較為沉悶的腳步聲,卻沒有鐵器相互碰撞的叮當聲。
當二連的士兵們衝到近處時,那些圍坐在篝火邊抽煙打瞌睡的日本兵才發現異常並開始喊叫著給同伴發出警報。黑暗中,沒等這些日軍官兵組織起火力防禦,老東北指揮的三挺機槍就已經開火,進攻的二連光憑借著優勢火力迅速射殺了日軍在這一側的大多數士兵,牛老桂則帶著衝鋒槍手和使用短槍的二連士兵衝入日軍的營地。
就如同古代奔襲而來的騎兵衝進了對手的宿營地,二連的突然出現讓野戰醫院裏的日軍官兵們措手不及,許多圍在篝火旁的日本兵剛剛還在歡快地唱著歌,壓根來不及去抓自己的武器武器就被密集的子彈掃倒。機槍、花機關衝鋒槍和短槍的使用,讓隻有0人的偷襲部隊爆發出了如同連級部隊才有的強悍火力。
二連的許多人幹脆不加瞄準地邊衝邊開槍,花機關和機槍狂暴的嘶吼聲完全掩蓋了日軍士兵中彈時發出的哀嚎。從篝火上掃過的子彈濺起無數的火星,而在閃躍膨起的火光下,日軍士兵遭到射殺的慘象讓人看到了羊在狼麵前的那種無助。
唐城再一次落在了最後,不過這次不是他動作慢造成的,而是牛老桂讓劉石頭拉著他的緣故。二連隻有0人,夜襲就是混戰,牛老桂在擔心唐城的安全,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唐城被淹沒在日軍營地裏。用力甩開了劉石頭的手,落在隊伍後麵的唐城也拎著自己的駁殼槍毫不遲疑地衝進了日軍的營地裏。
唐城沒有盲目地跟在大部隊後麵狂射亂掃,而是帶著劉石頭衝向日劇營地的另一側,在坡頂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子啊望遠鏡裏把日軍的營地看了個大概,他知道在日軍營地的另一側停著幾輛軍車。此時此刻,日軍的那幾輛卡車都靜靜地呆在原地,仿佛是一群睡著了的鋼鐵怪獸。唐城想要控製住這些卡車,隻要一輛,他和他手下這些還活著的士兵就能更快更安全的返回界嶺防線。
突然響起的槍聲和喊殺聲驚醒了整個營地,唐城帶著劉石頭跑向那幾輛日軍軍車的時候,一群日軍士兵正慌手慌腳的拎著武器從一頂帳篷裏奔出。唐城和劉石頭相繼停住腳步,他們也不尋找掩體,就這樣站在營地的空隙地帶舉槍射擊。駁殼槍的槍口極富節奏地跳躍著,明黃色的火舌從槍口迸射而出,唐城的肩膀輕微地後挫複又前移,清脆悅耳的槍聲譜寫了一曲美妙的戰場之音。
一個熟練的日軍士兵使用三八步槍作戰,從拉動槍栓推彈上膛到舉槍射擊,所用的時間不過五六秒鍾。可他們麵對的唐城和劉石頭手中拿的卻是號稱抗戰近戰之王的駁殼槍,尤其是唐城手中的兩支0響快慢機,三秒鍾的時間就足夠唐城手中的快慢機連發出去半匣子彈。在唐城第一輪的連發速射之後,這十幾個糊裏糊塗衝出帳篷的日本兵就躺了一地,他們手中的三八步槍卻一發子彈都沒機會打出槍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