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額頭被劉山羊探出的煙頭燙出了一個血泡,錢廣下意識的就是閉眼驚呼,驚呼聲還為散去,錢廣持槍的右手已經被一股力量帶著向一邊偏移,隨後額頭上就被頂上了一個硬物。“我看你們誰敢動,誰動誰死,不信的就試試看。”劉山羊發動的太過突然,整個過程從開始到結束隻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等其他的人聽到劉山羊的怒喝時,錢廣的頭已經被劉山羊手中的駁殼槍給頂上了,而且那支機頭大張的駁殼槍一看就是已經子彈上膛的。
“別管我,他們就兩個人一支槍,咱們有6個人6支槍,讓他開槍試試,看看到底是誰死。”被劉山羊用駁殼槍頂著腦袋的錢廣耍開了光棍。錢廣膽子不大,可腦子轉的卻是不慢,要不也不會一直竄到著盧勇從劉山羊手裏搶奪那些錢財。他現在已經落到了劉山羊手裏,如果不能讓身後那些同伴對劉山羊做出威脅,那自己今恐怕是過不了這個坎了,光憑自己剛才用槍指著劉山羊的腦袋,就已經夠喝一壺的。
“你們不想要那些金條了嗎?隻要一根,回家就能買田買牛娶女人,都仔細想一想吧。”見身後的同伴遲遲不動,心中大急的錢廣不由得有些慌了,滿口子都是拿那些金條事,希望這些家夥會為了錢幫助自己脫困。
“安靜點”劉山羊搶下錢廣手中的短槍,翻轉手腕用槍托在錢廣的腦袋上敲出一團青紫。“那些金條我有大用處,別是你們,就是老子也不能隨便動用它們,趁著老子現在心情不錯,趕緊滾蛋,真要是等老子發火了,你們這些慫包一個也走不出這蒙城縣城。”劉山羊把從錢廣手裏奪過來的短槍遞給老許,抬腳就把猶自強撐著的錢廣踹翻在地。
“有膽子把槍口對著自己的袍澤,怎麼就沒膽子戰死在南京城裏?”掃了一眼錢廣身後那幾個手持短槍的川軍士兵,劉山羊輕蔑的一笑,隨即帶著老許離開。這些跑來鬧事的家夥中就隻有錢廣一個敢去搬開短槍的擊錘,其他的幾個連子彈都沒有推上膛,指望這樣的家夥來鬧騰自己,盧勇可真是打錯算盤了。
“劉連長,我們連長叫我把他們幾個押過來,隨便你怎麼處置都行,隻要給他們留一條命就行。”劉山羊和老許離開不多會,張雲就帶著幾個川軍的人押著錢廣他們過來請罪。皮鞭、短刀、木棍同時擺在劉山羊麵前的桌子上,盧勇的意思就是任由劉山羊責罰錢廣他們,隻要不危機到他們的性命,怎麼樣都行。用皮鞭和木棍爆揍一頓也行,用短刀切下錢廣試圖扣動扳機的手指也行,一切都隨便劉山羊看著辦。
“滾蛋吧,老子不打自己人,也從不殺自己人。”劉山羊貌似大義凜然的放過了錢廣他們,心裏卻在暗自罵著盧勇。已經換過十幾支部隊的劉山羊可不是個善男信女,敢拿槍指著他的頭,這口氣是絕對不會輕易散去的,可盧勇這麼一弄,劉山羊反倒是下不去手了。
兩輛馬車、400塊大洋和他們隨身攜帶的武器彈藥,這是劉山羊答應給盧勇的,可老許卻來了脾氣,死活不願意為即將離開的盧勇他們準備吃食。“我呸,我才不給那些白眼狼準備吃食,餓死這幫白眼狼最好,要不是你剛才攔著我,我一準弄死他們幾個。”攥著沒有預壓子彈的空槍不住的揮舞著,老許一臉的憤慨。剛才的那一幕實在太讓他這個遊醫肝顫,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老許指定會選擇遠離劉山羊這個惹禍精。
老許那虛張聲勢的囂張看的唐城差點笑了出來,他知道老許是個連雞都不幹殺的主,又怎麼會用槍去殺人,老許不過是借著這樣的態度在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罷了。“就給了兩輛馬車和400塊大洋,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心疼的樣子,好像是剜了你們的肉一樣,都是些沒見過世麵的東西。”劉山羊也被老許剛才那番囂張逗的想笑,拿話打趣了他們一番,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