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的現身(1 / 1)

當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便開始起霧了.時濃時淡,就如同此刻蹲在巷尾角落裏的介羅羅的心情,時好時壞.像現在她的心情就很好,見對麵的下野貓不再驚懼的豎起尾巴,乖乖的向她---手中的食物走來,她笑了.淡淡的笑容與天邊微露的霞光相輝映,穿過淡淡的霧,一道道陽光形成桔色的光暈,是的,桔色.她的笑容就像清晨的第一縷的陽光中那淡淡的桔色,恬靜而溫暖,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卻又不敢太靠近而汙了那抹恬靜.然而也就是這一道光,映出了那淡淡的笑容下的疲憊與滿身的血跡.是的,那是血跡,來自人身體內的紅色液體---

在巷子的深處剛剛結束了一場生存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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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一聲怒吼劃破了傍晚的祥和,遠處的炊煙仍在嫋嫋的飄向天空,不受其影響."總之,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這太危險了."一頭白發的鏤大叔在大廳來回踱著步,不時地吼出一兩句他的"肺腑之言"舒緩胸中的積壓已久的怒氣.然而相對於鏤大叔的怒氣,坐在屋子角落的小輩們卻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例如捧著腦袋抓虱子的,閑著無聊磨牙的,自然少不了打呼睡覺的.

"我頭好暈哦!徨,拜托叫你老爹不要再轉了."在地麵被走出一道溝之前,賴在槐皿懷裏找虱子(當然沒虱子,隻是太過無聊)的音懶懶的以右腳踢了下靠在一旁柱子上打瞌睡的徨.

"無能為力"丟下四個字後,拍拍被踢到的小腿,徨大方的打了個嗬欠後走向窩在沙發角落品茶的介羅羅"你怎麼說?"

"..."無語,介羅羅隻是淡淡的笑著望著麵前的徨,然後伸出手中的空茶杯.

"別喝太多"接過茶杯,徨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麵對這個明明比自己還要小的女孩,會有種自己是個孩子的感覺呢?就隻是因為她的淡笑不語嗎?應該不隻是這樣.

麵對介羅羅的失神反應,徨隻是無奈的翻個白眼後,將已注滿新茶的杯子塞回她手中,然後看著她繼續品茶,並故意發出聲音,表示自己在品茶,不參加其他任何需要動嘴的事情.

"你...你們要氣死我是不是?"眼見沒人理會自己的意見,鏤大叔隻好指著滿屋子沒良心的人抖個不停.

提著一籃子蘋果從門外近來的希頓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景,"哎呀,我說鏤老爺子,你就別抖了,在抖下去骨頭散了辛苦的可是我,剛打掃好的,很累啊!"一邊說一邊把蘋果丟向正要著手的音.

"臭小子,太久沒教育你,皮在癢?"好歹住在他老人家的地盤上,多少也得給點尊重不是?敢情這些小混蛋的良心真的都被狗吃了?既然如此,也就別怪老人家記仇了,皮都給我繃緊點.

"我說鏤老爺子,這件事您就別管了"口齒不清的希頓一手搭在徨的肩膀上,"既然大家都已經決定了,而且介羅羅也同意,你還反對個什麼勁嘛?對不對,我親愛的徨?"

"神經"大力的拍開肩上的祿山之爪,移師到介羅羅的身邊坐下,"老爹,去做飯吧.我們餓了"

"你...你們...不孝女"|見反駁無果,鏤大叔隻好無奈的選擇放棄,然而就在這時,有人說話了

"鏤叔?"一見說話的人是介羅羅,鏤大叔的眼睛馬上放出精光,以為介羅羅要改變主意,不料他的美夢馬上就被打碎"我要吃蘋果派"

眾人的目光從發言者的身上回到傾聽者的身上,就見傾聽者的臉在短短的幾秒中內由驚喜的期待變成目瞪口呆再到無奈,彼此互看了一眼後做出了統一的麵部運動---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