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馬上就能好。”孫玉晴畫好了眉,放下眉筆又拿起一盒胭脂。
喜堂上,楚留湘等待著西門歆雨扶著走來的郭蓉蓉。
郭蓉蓉蒙著大紅色薄紗,看得出雖然比以前胖了些許,不過更顯豐腴之美,眉似遠黛,眼若秋水,櫻桃小口,鶯嚀燕囀,燦豔如玫,清瑩水眸之間自有一份俏美。郭蓉蓉走到楚留湘身旁,楚留湘左手輕輕握住她的右手。
天嬌走上高堂,對陸小風道:“新郎陸小風,你是否願意娶郭蓉蓉為妻,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楚留湘傻了傻眼,所有人都沒料到天嬌會冒出這樣一句話,郭蓉蓉使勁捏捏楚留湘的耳朵,吼道:“還不快點說——我願意?”
“我願意。好痛,蓉蓉放手啊,發型弄亂了!”楚留湘杯具叫喚著。
郭蓉蓉放開了手,等著天嬌繼續問道:“新娘郭蓉蓉,你是否願意嫁楚留湘為妻,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郭蓉蓉燦爛笑了。
“蓉蓉,今日的你是最美最美的。”楚留湘衝郭蓉蓉柔情一笑,四周的朋友們都鼓掌送去祝福。
望著眼前這一對新人互相拉著對方的手,含情脈脈望著彼此,我的心情是澎湃著。我與賀蘭昕溫柔的目光也不期而遇,感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想每個有心愛男子陪在身邊的女人都會有這樣滿足欣慰的感覺。
這隻是偏幽小築,喜房沒有在珠光輝映中,一切從簡。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容光絕代,肌膚勝雪,猶如瑩玉塑成般的美人。我也沒有穿著一身綴有明珠的宮絹羅衣。那種在珠光寶氣中,更顯得綽約有如仙子,麵上的笑容是如此明亮煥發的女人始終不可能是我。可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賀蘭昕愛的人就是我!
心顫容動,想著念著,一切宛然如初,觸手可及,人生是個蒼涼的手勢,短的是生命,長的是磨難。任何一份愛必須經得起磨難的考驗才會長久,也才會更有意義。我的視眸裏沒有風情,隻是恪守著自己對愛的準則,一任自己心神悸動顫栗。
我們的緣分就是天意,當他拉起我的手,我問他:“娶我好不好?”這個男人已經在我心中紮根紮底,再也無法忘卻了。
生與死,愛與恨,聚與散……過去的種種此刻曆曆在目,夢的深處,盛夏的薔薇卻在記憶裏依然妖嬈粉紅地盛開……薔薇的顏色,隻是一種溫暖……
難為水,是愛太深,而不能;曾為水,是愛太苦,而不甘。
那片清新寧靜的曠野上的小草屋就是我們的家,簡陋卻溫馨,仿佛一棵蔥鬱茂盛的綠樹舒展著蒼翠的枝幹,安謐恬然接受瑞日流嵐的濯洗。這樣的心情,與之相謀的一定是和風曉暢,萬裏睛空。炎櫻的那枚蛺蝶在無垠坦蕩的原野翩躚,塵封已久蒼涼的歲月漸次拉開,還是那樣的溫馨依舊,相愛的目光還可無數次重疊相融交彙。
春暖花開,暗香浮動。快樂與憂傷,牽懷與幽怨,我願他你相互依存相互關聯……生命與愛情的內核,本是相牽相攜,窮極一生嗬。景由心生,執意讓靈魂沐浴在著流利婉轉的鳥鳴與沁人心脾的芬芳。流暢與芳華,是我千絲萬縷的想念作密密麻麻的詮釋與嗬愛!
穿越來了這個世界,我是幸運的,有丈夫,有女兒,有安詳。
花叢中,有孩子的哭聲,賀蘭昕抱著女嬰顯得生疏:“嬌兒,怎麼辦,紫如一直在哭,我怎麼哄她也不聽話,會不會是餓了?”
“你那僵硬的抱得紫如不舒服,她當然會哭了,真是服了你了。”天嬌很不樂意地走來將紫如抱住哄著,“乖女兒,不要哭哦,你爹真是沒出息,連你都哄不好。”
“好好好,你在家乖乖哄女兒,我得去山下我們的小酒肆了,要不紫如的新衣裳錢可沒有了。”賀蘭昕道。
“去唄去唄,這兒蚊子可真多啊,回來記得買點檀香,你是知道我和女兒的血型最遭蚊子喜歡了。”天嬌推著賀蘭昕快走。
“一提到我去賺錢,你就很興奮呀。”賀蘭昕委屈道。
“對啊對啊,賺錢養老婆女兒你應該感到很榮幸,不要這副態度,看了鬧心。”
“知道啦,也不讓我消停會兒,走了。”
“嗯嗯,快去快回啊,晚上還有女兒的髒尿布等著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