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銘夜搖了搖頭,賀蘭昕值得天嬌這麼深愛麼?他大步走向賀蘭昕的房間,門口遇上了端著藥碗小孟。
小孟見聶銘夜走來,道:“聶大俠,少爺一直在房中,我敲門請他吃藥,他不理會,怎麼辦?”
聶銘夜索性直接用力推開了房門,小孟正要跟著進屋,他又緊閉了門,沒讓小孟進來。聶銘夜怒氣衝衝走到賀蘭昕床邊:“行了,別裝睡了。”
賀蘭昕睜開了眼,心知聶銘夜所指,他坐起身來,對聶銘夜道:“看得出來你也挺喜歡天嬌的,能夠好好待她麼?”
“你這是說什麼胡話?”聶銘夜一反平日謙遜之態,雙手抓起賀蘭昕的衣領。
“隻要她真的幸福,我也不會遺憾了。”賀蘭昕冷冷一笑。
“你為什麼要裝著記不起天嬌,為什麼又要娶別的女人?!”聶銘夜怒問。
“我愛她,我以為隻要她能好好活著,我們就會有未來。可是我錯了,這麼傷害她注定是有報應的,我太自私了。”
聶銘夜緊鎖眉頭:“你什麼意思?”
“聶大俠,天嬌對你一往情深,請你一定好好照顧她~!”賀蘭昕一臉真摯地道。
“……”聶銘夜明白了但一字未再提,如果多說天嬌可能會留下來繼續混入這場糾結,而不去聖域島了。人總有自私的一次,聶銘夜這次覺得為了聖域島,也為了天嬌,就讓這場誤會結束一切吧。
兩個時辰後,天色漸晚,天嬌走出了房間,聶銘夜立在門口,天嬌問道:“聶大哥,你怎麼在這兒?”
其實聶銘夜已經猶豫了一個多時辰了,如果告訴天嬌真相,她就不會這麼傷心了。可是他也帶不走她了。聶銘夜問道:“天嬌,我知道賀蘭昕的事兒對你打擊很大,你能夠重新振作起來麼?”
天嬌憋了憋嘴,笑道:“這是當然了,不過就是一場失敗的戀愛,失戀又沒有失身,有什麼好委屈的嘛。”
天嬌這樣回答倒是讓聶銘夜很意外,這丫頭比想象中堅強,聶銘夜笑道:“這就好。我在這兒是想等待你答複,願意跟我回聖域島麼?”
“……”留在中原隻會徒增傷感,去一個新的地方認識新的人物或許會很快治愈傷口的,還有天嬌也不願意辜負了聶銘夜一片盛情。
“這個答案很困難麼?”聶銘夜見天嬌表情痛苦,忍不住笑了。
“去了是不是就沒有自由了?”天嬌小心問道。
“不會的,到了聖域島,我保證你會愛上那兒的生活,隻有歡樂沒有痛苦。”聶銘夜用極具磁性的聲音蠱惑道。
天嬌艱難地點點頭:“好吧。”
“這麼說你可是答應了,嗬嗬,這就好,可不能反悔了。那我們後天就走!”聶銘夜一來趕回去療傷,二來以免夜長夢多,怕留在秦英堂會再生變故,迫不及待道。
“好吧,明日我去跟花公子、陸捕頭他們告別,怕是以後難得一見了。”天嬌嘟嘴道,“對了,還有紫茗,她在太子府啊,來不及了。”
“放心吧,我答應你,以後一定會帶你回來見見老朋友的。”聶銘夜道,雙手把著天嬌雙肩。
“這樣最好,聶大哥可不能放我鴿子哦。”天嬌可愛地做了個鬼臉,逗樂了聶銘夜。
“天嬌,你也去見見賀蘭昕吧,以後就更難相見了。”聶銘夜提醒道。
“唉。”相見不如不見,現在他們猶如陌生人。
小孟來告訴聶銘夜,賀蘭昕還是不肯喝藥,聶銘夜將藥碗遞給天嬌,讓她送進去。天嬌本來推辭,卻被聶銘夜非推了進去。
躺在床上的賀蘭昕聽見有人進屋了,道:“小孟,我不是囑咐過了麼,讓我一個人靜靜!”
“嘿嘿,賀蘭公子。”
賀蘭昕傻笑了,怎麼會有天嬌的聲音,是幻聽吧,小孟也能變成天嬌。
“賀蘭公子不舒服是吧,喝了藥就會好的,可不能任性哦。”
賀蘭昕猛然睜開眼睛,這確實是天嬌的聲音,投去目光,看見了這張無比熟悉的臉,疑惑道:“是你?”
“對啊,小孟說你不肯喝藥,賀蘭公子這可不對哦。你現在大婚將至,要是身子虛弱了可是不行的。”天嬌走到賀蘭昕的麵前,將冒著熱氣的藥碗遞上。
“天嬌,不要走!”賀蘭昕失去理智般伸手緊緊抓住天嬌的手腕。
“誒!~”天嬌驚慌失措想縮手,結果碗沒端穩,藥灑在了天嬌手上,好燙啊!天嬌頓時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