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嬌皺了皺眉,就知道納蘭陵不會是真心喜歡玉紫茗的,如果有愛又怎麼會這麼狠心對她。
“承蒙太子還會想到我。”玉紫茗勉強笑了笑。
花靜安慰笑道:“紫茗不用多想,我相信太子對你還是有情義的,你先好好養著身子,康複要緊。”
“嗯。”玉紫茗應了一聲。
花靜又道:“紫茗身上傷口還未完全愈合吧,紅腫應該有淤血未散,應該擦點上好的莫蓉膏,很快就能恢複柔滑肌膚。”
“嗯。”玉紫茗應付了一聲。
花靜道:“等會我差人送來莫蓉膏,麻煩天嬌為她敷在傷口上。”
“好的,謝謝了。”天嬌點點頭,看得出花靜是位善良的女子,與花菀樓的性子有點相似。
趙敏真本是希望帶花靜來看看玉紫茗的慘狀,暗示她與自己結為聯盟的,看兆頭卻是她們聊的開心,便衝花靜嬌聲道:“對了,我還有點事兒要搭理,得先走一步,靜妹妹若是有閑暇幫我個忙。”
“好。”花靜爽快應下。
玉紫茗不溫不火道了句:“太子妃走好。”
“我這兒也帶了些藥膏,紫茗應該會用得上的,嗬嗬,要小心保重。”趙敏真說罷扭頭離開了。
花靜欲隨趙敏真離開了,回頭衝玉紫茗道:“記得一天早中晚敷藥三次,兩天之後身上傷口會完全愈合,慢慢消疤痕紅腫,恢複得好的話留下的印跡會很淺很淺的。”
“謝謝你了。”玉紫茗心懷感激道。
“天嬌、紫茗,先告辭了。”花靜心地善良,但也不是不清世態,她明白要學會明哲保身。
趙敏真、花靜離開後,天嬌道:“花小姐真是好人,她怎麼會在太子府?”
“花靜是太子的側妃,賜封靜妃,天嬌不知?”玉紫茗疑惑問道。
天嬌瞪大了眼,她以為花靜隻是趙敏真的朋友而出現在太子府的,正納悶花靜為何與趙敏真交好,納蘭陵如何會與花靜相戀,便道:“不知道。”
“花靜為何會嫁給納蘭陵,這個太子沒有提過。”天嬌接著問道。
玉紫茗道:“是聖上指婚的,成親之前太子與花靜似乎 並不認識吧。”
“不認識也能成親?”天嬌噓唏。
“政治聯姻都是很正常的,花家財力強盛,而且不少嫡親在朝任高職。”玉紫茗不以為然答道。
天嬌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忽而為花靜感到有些悲哀,她一輩子就這麼冷清活在宮裏,得不到男人的寵愛,這個年代的女子很少會有敢反抗這種不平等婚約的。
晌午,有侍女來請天嬌去太子書房,納蘭陵召見。
天嬌顧及到納蘭陵的身份,總覺得他不再像是當初平易近人的陵王爺,偶爾靠近他會害怕的。天嬌小心翼翼進了書房。
正在坐在桌前看書的納蘭陵見天嬌進門了,放下了手中書卷,衝天嬌微笑道:“天嬌來了,把房門關了。”
天嬌依照納蘭陵的意思關上了書房的門,回過身衝納蘭陵笑道:“太子找我有何事?”
“嗬嗬,一定要有事兒才能找天嬌的麼,隻是想和你聊聊。”納蘭陵揮手示意天嬌坐到對麵的木椅上。
天嬌入座,這些天她留在太子府卻心在秦英堂,非常惦記賀蘭昕的身體,本想找個機會向納蘭陵請辭,但是遇上玉紫茗這事便未提,見納蘭陵主動獨見自己,便道:“天嬌自然奉陪了,太子與賀蘭昕是好兄弟,一定經常話聊吧。”
納蘭陵聽出了天嬌話語的意味,道:“天嬌是在牽掛賀蘭?嗬嗬,不用擔心,我派卓雲去過秦英堂了,賀蘭恢複很正常。過兩天,待賀蘭身子痊愈時,我們就去秦英堂看他。”
天嬌想直接提出離開太子府去秦英堂,卻又怕納蘭陵不高興,況且納蘭陵已經說了過兩天一同去,便隻好在忍忍,既然賀蘭昕恢複不錯,倒也放心了不少。
“天嬌對賀蘭很好啊。”納蘭陵眼中流露出幾分羨慕之意。
天嬌無奈回道:“因為賀蘭昕曾經對我亦是如此,算是有果必有因。”說罷她咬緊了嘴唇,真的還是放不下。
納蘭陵點了點頭,賀蘭昕此生隻對天嬌一人癡情,並且願意為她傾盡所有,確實值得天嬌深愛。賀蘭昕能做到始終如一,想想這一點自己永遠比不上。
“賀蘭對天嬌也是甚好的。”納蘭陵見天嬌誤會被賀蘭昕遺忘而傷心不已,甚至有了衝動告訴她實情,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