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我,還有一個人。”楚留湘笑了笑,放大了嗓子,“好朋友,出來吧。”
賀蘭昕一聽這話應該就是對他講的,便現身走去,微笑著衝他倆打了個招呼。
“賀蘭,你在後麵偷窺可是不好的哦。嗬嗬,第三輪論劍會就在明天了,你有把握嗎?”楚留湘語氣顯得很關懷問賀蘭昕。
“嗬嗬,都是高手,盡力而為。”賀蘭昕答道。
楚留湘笑道:“對了,你還應該指點兩招給天嬌,被忘了她可也是連敗我與陸小風,進入了決賽的人啊。”
“我正也要去尋她,可是天嬌不在房中。”賀蘭昕說道。
上官燕兒望了眼西邊,對賀蘭昕說道:“方才我練劍之前,見過天嬌姑娘,她往那邊去了,具體是什麼地方,就不知道了。”
“噢?多謝上官姑娘了,我去看看。”賀蘭昕告別了楚留湘與上官燕兒便離去了。
待賀蘭昕走後,上官燕兒冷冷地對楚留湘說道:“若沒有大事,請楚大神離開,不要打擾我練劍。”
楚留湘微微一笑,輕柔地說:“上官姑娘,我看得出你現在心裏很亂,究竟又是因什麼事兒,說出來我可以幫你。”
上官燕兒驚訝地麵向楚留湘,感到這句話中有話,上官燕兒這幾日為虎符的事徹夜難眠,皆想著如今的形式,最近的調查使她深陷兩個謎題中:虎符究竟還在不在天音教的人手上,葉靈兒的死是否與此事有著必然的聯係?
楚留湘有些意外上官燕兒這驚愕的表情,正打算再問話時,卻聽上官燕兒又是沒好氣地說過來:“我與楚大神並無深交,請你以後少多管閑事插手我的事兒!”
不愧是冷美人,總是這個樣子,哎,楚留湘歎了口氣,本來想好心幫忙,為佳人出力,可是卻這麼被拒絕,太沒麵子了,他沒有丟下任何話,掠過上官燕兒悠然離開。
黃昏,夕陽灑下了滿地金黃。冷劍一人獨立在池子邊,望著這潭水發神,仰望天空,看著自由翱翔的鳥兒,這個時候他依舊是迷惑的,不知道人生的意義究竟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何去何從?
身後似乎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冷劍欲回頭看來者,她已經發話了:“顧惜昭,我想和你談一談。”
顯然是天嬌的聲音,這個世界裏隻有她還記得他叫顧惜昭!冷劍沒有回頭,冷冷問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顧惜昭,你何苦總是對別人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你為什麼總喜歡讓別人討厭你似地?”天嬌走到他麵前,凝視著他的精致美麗的臉,“你是做過很多錯事,以前的事兒一筆勾銷,我可以接受你成為冷劍重生的事實,請你坦誠對我好不好?”
冷劍側頭,英俊不凡的臉上透著一絲哀傷,為什麼她總會在他最迷茫的時候幫他,曾經是,現在也是,他想遠離她淡忘她,可她卻不給他這個機會,難道她真要讓他這輩子都深陷對她的眷念中麼?
“惜昭,你怎麼了?”天嬌不知道對他的感情是什麼,可是看著他無助的時候真的很想幫他,就如他會在她最危險的時候不顧一切挺身而出一樣。
潭水看似平靜,可表麵之下卻是波浪洶湧。冷劍伸手輕輕扶起天嬌的下顎,溫柔地說道:“不要對我這麼好,可以麼?”
這樣的眼神好熟悉,天嬌心一顫,似乎是怕誤會了,忙解釋道:“我隻是在朋友的角度上想幫你,沒有別的意思……”
“我又沒多說什麼,你不需要緊張。”冷劍打斷了天嬌的話語,柔情凝視她的眸,“我比賀蘭昕更先與你相識,可是為什麼能陪在你身邊的人隻有他?”
這一句柔情問話使得天嬌不知如何答應,冷劍從未有在她麵前表露過心跡,這是第一次,他們離得這麼近,卻又仿佛相隔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