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芯瑜邁著優雅的模特步,儀態萬方的朝她走來,言錦縱使想要避讓,也來不及,隻得站在原地看她又想幹什麼。
一身緋紅的曳地長裙,讓薑芯瑜高挑玲瓏的身材彰顯無遺,她的身旁跟著三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子,各個雖然妝容高貴雍容,可是那眉眼處的傲慢和鄙夷卻生生的破壞了這份氣質,
“Cestquejaifaituneerreur,abandonnéeparlas&339;urdesonpère(這就是我那犯了錯被父親拋棄在外邊的妹妹)……”
薑芯瑜說完一連串流利的法文,麵色狀似有些難堪,而她的眼底卻藏著濃濃的愚弄,隻是完美的妝容上那抹得意的笑還沒來得及揚起,就聽到,
清澈幹淨的聲線,說著這拗口的法文卻別有一番動聽的感覺,而站在薑芯瑜身旁的三人聽到她的話,紛紛變了臉色,原先對薑芯瑜的那抹羨慕很快就消失無蹤,甚至換上了淺淺的嘲弄。
薑芯瑜隻差沒上前撕毀言錦那平靜的表情了,她居然會法文。她本來是想給她難堪的,沒想到到頭來難堪的是她自己,上前一步,一手指著言錦低喝道,
“言錦,你不要太囂張了。”
“我囂不囂張跟你沒有多大關係,倒是你……不怕讓那些仰慕你的人看到你這幅潑婦罵街的模樣嗎?”
平靜的語調,淡薄的眼神沒有半分波動,卻足以讓薑芯瑜窘迫的說不出話來,她趕緊收回手,她可是公眾人物形象就是她的飯碗,
隻是不甘流動著的視線看到一旁侍者拖著飲品走了過來時染上一抹陰冷,轉身取了一步紅酒,笑意盈盈的靠近,
“小錦,這紅酒可都是1978年的DomaineRomanée—ContiMontrachet,你嚐嚐……啊——”
刺耳的尖叫讓場上的樂隊的演奏都停頓了下,而後所有人的視線都朝她們的方向都過來——
薑芯瑜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出那紅黑色的酒漬,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嚷道,
“你居然敢潑我!”
言錦看著她狼狽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隱隱的笑意,在她拿那杯紅酒的時候,就知道她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果不其然。
她不過是讓薑芯瑜潑酒的對象換成她自己了而已。而且,酒杯還在她自己的手上,這樣就是那個所謂的賊喊捉賊了吧。
出於好心,言錦指了指她的手,目光甚是無辜,薑芯瑜這才看見酒杯還在自己的手裏,周圍的人也看出這其中的貓膩,出於良好的休養沒有人議論,可是那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而剛才還在她身旁的三個法國女子早已離開,生怕被她牽連。
薑芯瑜憤憤的收回手,一張嬌顏有些扭曲的猙獰,她的手腕上那刺痛還沒有消失,她惡狠狠的瞪著一臉無辜的言錦,卻是有口難言,她剛才是想潑她,可是鬼知道怎麼回事潑到了自己身上。
“怎麼回事?”
沉冷的聲線響起後,薑芯瑜也快速的收起那陰狠的眼神,轉身已換上了一副委屈不已卻想息事寧人的表情,
“衍,沒事,是小錦剛才不小心把酒潑到了我身上……”
果然,聽著她的解釋,楚奕衍溫文爾雅的麵龐出現了一抹厭惡,目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言錦,攬過薑芯瑜,柔聲道,
“宴席還沒有開始,你助理那裏有備用服裝的話,我帶你去換一下。”
“恩。”
薑芯瑜挽著楚奕衍的胳膊一臉幸福的離開,那眼神好像在說,這一次算你走運,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言錦有些啼笑皆非的搖搖頭,她難道不知道,從她重新出現在言家開始,一切就注定會被改寫嗎?
而且,楚奕衍是真的愛著她?這個問題恐怕也有待考究吧。
言錦看著那相攜而去的背影,神色有些冷漠和懷疑,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入某個安靜的套房內那扇清雋的眸子裏,
“小丫頭,真是到哪都不吃虧。”
他豈會沒有看見她突然伸手看似扶著薑芯瑜卻巧妙的捏上她麻穴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