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
“我…小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為什麼你跟這賤人在這裏親親,啊?”
“唉,你怎麼說話呢你,誰是賤人啊!”坐在楊業旁邊的女人不滿道。
“閉嘴,有你什麼事!”赫連語真是快要氣炸了,“楊業,咱倆完了,你守著你這狐狸精過日子吧。”
“哎,小語,你別走啊,你得聽我解釋啊。哎呀,你別碰我了,小語都走了。”撥開阻止自己向前的牛詩就追了上去。
牛詩怨恨的盯著楊業離去的方向靜默不語。
赫連語起床晚了,醒來大家都上課去了,於是急忙超了一條大家都不會走的小樹林趕去上課,沒想到撞見了一對情侶親親,心想想大早上就親也不怕閃了腰。眼神都還沒來得及從一對身上收回來,感覺有點熟悉不免多瞄了兩眼,這一瞄,可瞄出了大問題,這不正是赫連語在一起還不滿兩個月的男朋友楊業麼。向前奔跑的腳步猛然一頓,驚著滿林的飛鳥,也引起了正親的忘我的一對的注意,兩人齊齊回頭看那個立在一旁一動不動的人,看看到底是誰掃了雅興。入眼的人的臉上像覆了一層千年寒霜,親吻女依舊皺眉看著赫連語,親吻男臉上呈現出恐慌,一絲,兩絲,漸重。
“小語…”楊業一絲呼喊拉回了還在回憶的赫連語,赫連語慌忙向四周望了望,暗想糟糕,慌不擇路的自己跑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為躲避楊業赫連語匆忙之間躲進一間教學樓。
“小語,你在哪裏啊,你要聽我解釋,我是愛你的,你要相信我…”
聽著楊業的呼喊聲與腳步聲赫連語的心漸漸沉下來,眼淚不自覺盈滿眼眶,傷心、難過更可恨的是昨日還說著告別耳語,躺在床上還期待著明天的見麵。兩人相處不到一年了,但還是依舊對彼此保持著新鮮感。其實剛看到那一幕赫連語內心是不信的,她不相信楊業與別的女人搞曖昧,但是事情發生的那一幕殘忍的擺在她的麵前,撕破心裏私自存留的一點信任,叫她如何不相信。
聽著楊業呼喊聲漸行漸遠,赫連語鬆了一口氣,不是不想聽聽楊業的解釋,隻是突然沒了勇氣,那些昨日的美好仿佛黃粱美夢,隻怕真相更加叫人傷心欲絕。都說躲避屬於懦弱者,唉,懦弱就懦弱吧。
“渣男,死變態,和我在一起還和別人搞,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赫連語邊向外走邊一吐心中的不快。
等到她完全消失在走廊盡頭,一雙銳眼一動不動,緊緊盯著那個女孩消失的地方。半晌,銳眼的主人嘴角一絲不可查覺地上揚,隨後轉身朝與女孩相反的方向走去。
毫不知情的赫連語走出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原路返回吧,不得不經過那個剛剛讓她傷心的地方。
如果不是楊業那個渣男在這裏與別人偷情,其實這個景色還是不錯的,說著就將手機拿出來拍下了這一隅美景。入秋的樹林,高聳的楊樹層層林立,一些樹葉發了黃,離開母體,打著旋的,像劃著小船的飄散零落,悠悠落地靜默無聲,為來年的生長盡最後一絲力。風帶著些許涼意安撫著浮躁的人心,淡淡的腐葉混著泥土的氣息就這麼衝入鼻翼。抬頭在林木中間是一小片湛藍烏雲的天空,遙遠的天空像杯威士忌清爽濃烈,醉了人心。
赫連語激動地心稍稍的平靜下來,也多虧了這副油畫般的風景。人一靜下來思維就容易飄向遠方,赫連語也不例外。她想起了楊業追求自己的那段時間,時間還要倒回到去年冬天。
自己與他是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其實本來那次聚會與自己是沒什麼關係的,隻是宿舍蘇卉非要找個人陪著,說萬一找到真命天子也好找人參謀參謀,好巧不巧那天隻有她閑著,於是她就光榮的成為一名充數的小白鼠。蘇卉說這是她們老鄉聚會,並且都是一個學校的,其實彼此都沒見過麵,隻是覺得大家來自同一個地方還都進入同一個學校也是緣分,相互認識一下以後也有個照應。
隻是最主要的原因蘇卉沒說赫連語也知道,聚會的主要組織人據說是一位家境優越相貌堂堂知書達理的男神級學長。
蘇卉她們有一個老鄉群,每次那位男神說話時她都是最活躍的,還總是把她們的聊天記錄挨個讓宿舍人看,還必須保持高度的熱情與好奇心才行,不然一準被批成革命友誼讓狗吃了。
大家就諷她說她暗戀人家,膽子小,賊心大,每天意淫人家一百遍。每當這時蘇卉都一臉幸福的說他們是純潔的友誼,不帶半點雜念的。切,鬼才信。被譏笑的蘇卉在這件事上從來不紅臉,最多叫做嬌嗔,對,就是嬌嗔。這時都不免惡心一番加起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