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柳絮聞言又是一驚,連這他都知曉?
風徐徐的吹著,夜是那麼的靜,唯有那透白如雪的月光盈盈地撒在此刻涼亭內對視的兩個人身上,泛著銀光,潔白如玉。
慌忙移開自己的視線,卻未察覺臉上流離著異樣的紅,漏了心緒。
細長的鳳眼閃爍著慌亂,似是泄漏了主人的心緒不定,霎是可愛。而那臉上淡淡的紅暈,好似那含幽待放的紅梅,更是嬌豔欲滴。這樣的人兒,不是絕色麼!
許飛悠悠地望著眼前的人兒,拿起手中的麵紗輕輕一嗅,淡淡地蘭花香脾人心扉,好香。
她,似乎讓自己流露出了太多性情。
柳絮當下心中一緊,心中原本的彷徨悱惻立即被氣惱占據。
劍鋒一指,不由得脫口而出:“你--!”怎可如此!
貝齒一咬,鳳眼一瞪,又羞,又惱,又急,又氣,卻又無可奈何。
微微有些愕然,不由得,許飛唇角飛揚。
他可是一點兒都不羞,不惱,不急,不氣。
僅僅一笑,佳人柔了心腸,軟了手中的劍。
以前隻知道紅顏一笑傾國傾城,現在才知曉原來有時候男子亦可以笑的如此好笑,不是絕色,卻輕輕柔柔的能叫人軟了心腸。
這男人是禍水,亦是毒藥。
將毒娘子臉上的變化多端悉數裝入心中,許飛抬眸精光一閃,傾刻間,又是唇角飛揚。
好雅致的蘭花香,隻是不知道,這麵紗的主人,是否也像著淡淡的蘭花香,精致,悠遠,而又細長。
傳言不是說眼前的男子冷漠,無情,冰冷而又孤傲麼?
為何此刻的他可氣,可惱,而又可惡?
甚至渾身還散發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邪氣,比自己尤過之而不及,這又是為何?
不再理會腦子裏那些雜亂如麻的思緒,柳絮冷聲說道:“既然你知道了那麼多事情,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所以,請交出信件,玲瓏玉杯,屆時我自會歸還。”
“我若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