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這時候旁邊一個幹瘦,麵色蠟黃的文士冷笑一聲:“現在什麼情況,你們會不知道?咱們在外麵的堂口,在短短的十幾裏,被人端了一多半,可以,咱們鬼言門成立到今,那是從沒有經曆過如此嚴峻的局麵,可到現在,咱們連對手是什麼人都沒有弄清楚,也不知道收集情報的那幫家夥,究竟是吃什麼幹飯的。”
“姓梁的,你少風涼話,這次明擺是有人故意針對咱們鬼言門,暫時查不到東西也是情有可原,倒是你,掌門讓你收集的那些奇珍異寶你被人劫去一多半,我看一會兒掌門人來了,你怎麼交待。”在座的,一個明顯是掌管收集情報的文士立刻是懟了回去。
一時之間,兩人是劍拔弩張。
便在事情似乎要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之間,一聲冷哼響起,驚的在座的六個文士都是心頭一跳,急忙看向冷哼聲發出的地方。
那是在主座上,竟然是不知不覺,多了一個人。
不,那不是人,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個稻草人,但此刻,這稻草人居然有一雙幽魂一般的雙目,更是口吐人言。
“你們六個怎麼也是咱們門派當中的高層,這種事情居然內鬥,莫非是忘了我定下的規矩?”
聲音帶著陰狠,六個文士一聽,都是嚇的魂飛魄散,齊齊起身拜見。
他們不傻,能來到這裏,而且還能操控這稻草人出這番話的,除了他們這鬼言門的掌門人鬼草先生外,便再無別人了。
鬼草先生在外雖然隻是一個散修,但實際上卻是掌控著不少勢力,這鬼言門,隻是其中之一,一個比較大的勢力而已。
但這個勢力,鬼草先生看的很重,所以不容有失。
而他一向是心謹慎,所以哪怕是安排事情,也隻是用秘法,操控一個稻草人來安排,並不會以真身降臨。
甚至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誰真正見過鬼草先生的真身。
他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這些是一概不知,世人隻知道鬼草先生詛咒之法極高,往往是不見其麵,就已經莫名其妙的著了道,丟了性命。
“好了,都起來吧,正事。”這時候,稻草人顯然也沒有追究的意思,這些人他還有用。
那六個文士急忙起身,擦了擦額頭冷汗。
他們既然是這鬼言門的高層,自然是比誰都清楚鬼草先生的厲害,這位掌門要殺人,一個眼神,甚至隻是一句話,都可能讓你中招,一旦中招,下場必然是淒慘無比。
他們就曾經親眼見過,所以心中對於鬼草先生的懼怕,那是深入骨髓的。雖然鬼草先生嘴上不追究,但誰知道他心裏真的是在想什麼。
沒有人知道,鬼草先生在想什麼。
“這一次,的確是有人要對付咱們,準確的,是要對付我。”那被鬼草先生操控的稻草人開口到,冒著幽光的眼睛掃過眾人,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