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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啊,你福氣可真好,你看才一夜的功夫,就成了師傅的入室弟子,比媚雪師姐都還要高出一籌。肯定是那個小師兄替你求的。這小師兄麵子真大,師傅向來最重規矩,但依舊將你升了上來,以後你就可以去珠玉閣參摩上等心法絕技了。你瓶兒姐我啊,可是羨慕死了。”薛子瓶看著還在沉浸在成為入室弟子的李諾敏真心為她高興道。
笑著的薛子瓶看著回過神的李諾敏,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臉上淚如雨下,久久沒有停歇,手中衣袖也不斷擦拭著臉上淚水,半天說出一句:“憑什麼。”
接著踏出房門,朝著從懲命閣到珠玉閣的小路上奔去,眼中還是淚流不止,李諾敏快步小跑,終於趕上了那個才見過一麵,便對她有再造之恩的小師兄麵前。李諾敏還是淚流不止,高聲質問身前比自己矮半個腦袋的小師兄:“憑什麼。”
“怎麼了,李諾敏師妹。”何修劍看著隻是癡癡望著李諾敏的徐三千,問道。
李諾敏也不理何修劍,依舊對著徐三千問道:“憑什麼。”
“因為你像一個人,很像很像一個人,就連現在你生氣的樣子也像。”徐三千回答說。
隻見李諾敏袖中劃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右臉臉頰狠狠地劃上一刀,血流如注,瞬間染紅了李諾敏半身衣服。臉頰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現在還……還像嗎?”李諾敏疼的仿佛虛脫一般,仍是有氣無力的喘聲質問道。接著便向後一仰,暈昏過去。
徐三千腳踏黃泉步,直衝向快要倒地的李諾敏,徐三千就這樣抱著他,手中紅光一閃,便蓋在李諾敏流血的右臉上,過了好一會兒,臉上的血才止住,而徐三千看著昏睡過去的李諾敏依舊低聲說道:“像,睡覺的時候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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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諾敏緩緩睜開了眼睛。臉頰傳來了鑽心的刺痛。
“小敏,你終於醒了,你是不是傻啊,跟個豬似的…………”
李諾敏癡癡望著天花板,也不說話,也沒有理會身旁怒罵自己的薛子瓶。
“憑什麼,我在觀星派這八年了,從打雜一路小心翼翼,提心吊膽,走到閣堂弟子,他卻一句話就能讓我連升三階。憑什麼,他隨手一遞塊玉佩,就是別人夢寐以求的高明功法,而我得到什麼卻要斤斤計較,患得患失,還要提防那幾位師兄師姐。憑什麼,明明從那小娃娃眼中能看出他那麼喜歡我,在意我,可是我還有家仇要報,九死一生,根本不可能和他白頭到老。這一刀,你給諾敏的恩情,諾敏算是還了。”李諾敏看著天花板又靜靜流出了眼淚。
不知何起,不知所終。
門外一個少年郎,默默站在門口,知道屋裏的姑娘沒事後,悄聲踏步去同院外的師兄彙合。
兩個少年郎又朝著珠玉閣的方向走去,兩人久久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