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徐三千指著這兩個盒子裏的東西,一字一句說著,福叔聽得泣不成聲,這就像交代後事一般的給著自己這個老家夥東西,每一樣都是怕自己後半輩子過不好,給自己備著的東西,福叔看著眼前的青年,眼淚又是大顆大顆的往地上掉。
徐三千看著這個自己這一世七歲認識的十年老友,鼻子也酸了起來。卻還是眼睛微紅的微笑道:“福叔,雖然叫了你叔叫了這麼些年,但是有時候你對我的好,我真真的把你當作親爹了。隻是你沒那福氣,娶我娘,不過福叔你啊,還是可以認我當兒子,你現在也別忙著嚎,這你要是認我當兒子,那你就把這人參給吃囉,我還可以幹淨利落的叫你一聲幹爹,叫得你心頭像裹了蜜一樣甜,你要是不吃,那你可就沒這便宜兒子了,我和你說。怕不怕。哈哈哈哈。”
“怕,福叔怕。”福叔說完就忙抓起盒子裏的九品參猛吃起來,一邊吃,眼淚一邊往眼睛裏掉。
“福叔,那個須須,那個須須要掉了,吃慢點,吃慢點,一根須須也幾千兩黃金呢。”徐三千在一旁笑著說道。
過了片刻,福叔將九品參吃完,徐三千看著福叔胡渣上還留著的根須,樂了又樂,接著一把抱住福叔,帶著哭腔的叫了一聲:“幹爹。”
福叔反手抱著徐三千,使勁的跳了跳,抱著徐三千的身子往後仰,嘴裏答應著徐三千“嗯”,“嗯”。老淚縱橫。
接著徐三千從福叔懷抱裏出來,站在窗邊,背對著福叔,福叔將桌上的兩個盒子都抱在了懷裏。
“幹兒子,幹爹走啦。”福叔對著窗邊的徐三千說道。
徐三千沒有回頭看福叔,用力的對著窗外點了點頭。待聽到門扣上的聲後,徐三千才轉過頭來,亦是哭成了一個淚人。嘴裏輕輕說了一句:“幹爹慢走。”
接著抹了抹眼淚,長呼一口氣。整了整衣衫和頭冠,又吸了幾口煙,拿著掛著煙袋的精致煙鬥備著手哼著調就朝樓下走去。
“新郎,新娘到。”這時酒樓大廳就傳來門童呼聲。站在門口的徐華勝笑著看向迎麵而來的劉世錦和她第八房小妾。手不自覺的握了握。
“新姑爺,我這布置還滿意否?”徐華勝笑著問站在身前的劉世錦。並伸手展示被布置的喜氣衝天的酒樓。
“滿意,滿意,徐老板布置的酒樓,那是相當滿意,可解決了我們這些人納妾人的燃眉之急啊。家裏正房不樂意,那就在外娶了,送回家,還特有其講究,哈哈哈,徐老板當是聰明無比。”劉世錦哈哈哈大笑道。
“哪裏,哪裏,劉官人過譽了,大家都是男人嘛,而且我是生意人,當然要體會民眾之難,隻要幫這些困難解決了,這銀子自然就嘩嘩進口袋了不是。”徐華勝說道。
“華勝兄弟,看你還甚是年輕,不知何時娶親,要是兄弟你娶親時,定要叫上哥哥我來喝一杯喜酒。”劉世錦大笑道。
“我啊,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也沒個看上眼的女子,要是哥哥有好的人選,倒是幫兄弟我介紹介紹。不說這個了,再晚可就誤了時辰了,這吉時啊是我請人家老師傅配著哥哥的八字算的,耽擱不起,哥哥嫂嫂快請進。”徐華勝說道。
“那一定一定,回頭我就讓你幾位嫂嫂幫你好好挑挑,那哥哥就帶著你嫂嫂先進去了啊。咱回見。”劉世錦說道。
“回見。”徐華勝拱了拱手,雙眼微眯的目送著這對“新人”進入酒樓。接著一轉眼也消失在了人群裏。
………………
“各位親朋好友,感謝大家來到三千裏酒樓見證這對新人的婚禮,現在我們有請新郎劉世錦劉官人還有美豔動人的新娘子李鳳兒李小姐,他們在經曆重重困難,克服種種挫折,依舊初心不變,一心一意,終是蒼天垂憐,成為羨煞旁人的神仙美眷…………”
“這三千裏酒樓的徐老板真是厲害,劉世錦納個牡丹樓的頭牌當妾,在他這也能說的這麼清新脫俗,聽得人暖心暖肺,還把這從古至今都是在家娶媳婦改成了在酒樓娶媳婦,讓家中正房眼不見為淨,又讓小妾覺得是明媒正娶,心中歡喜,讓人覺得講究,不簡單,不簡單。”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宴席中笑著歎道。
周圍的人聽了都紛紛點了點頭。
………………
“一拜天地,天造佳偶成雙對。”
“二拜高堂,父母恩重如山崗。”
“夫妻對拜,白頭到老永不忘。”
隻見劉世錦和李鳳兒對拜結束後,交杯喝了美酒。兩位新人在眾賓客的掌聲中坐在了主人席位上。
“開宴!”隻聽台上司儀一聲高呼。餐廳的四個門口,無數美豔動人的姑娘便抬著餐盤紛紛上菜。
“桂花流離糕,玲瓏酒香餃,千紛蜜胸掌……我和你說,這個宴我吃過一次,還有一個菜可是三千裏酒樓的招牌,叫滄海桑田一聲笑,這個菜啊是一碗湯裏煮一個石頭,石頭上有引線,你把引線點著了,以為點的是炸藥,嚇得你隻往後避,砰的一聲,石頭就裂開,裏麵的菜就被石頭呈現出來,不說這菜多好吃,光這份創意,還能惹人一笑,就對得起這個菜名。也對得起這個銀子。”一個在宴會上的人跟旁邊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