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她的失控,墨嬈的笑聲便顯得格外詭異。墨婼按捺住好奇,狠狠放下她問:“你笑什麼?覺得我說得很好笑麼?還是覺得我在與你們玩笑,便算你勾引我的男人,我也不敢對你們下手?”她勾起薄唇,冷豔地上前,俯身在她耳旁道,“墨嬈師妹,你知道麼?你今日的癲瘋,正是我一手造成的呢。隻是可惜,我原本。。。。。。是想讓你死。”
“是麼?”墨嬈止住笑容,淡淡道,“那真是福氣,比起我,我更覺得婼師姊口中那位‘你的男人’實在可憐。而我笑的人,正是他。一個男人,居然連喜歡誰都要受一個他不愛的女人所控製,難道這個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更可憐的事情麼?”一聲歎息出自她的口,仿佛是真心為他感到悲哀,“可是嬈師姊,抱歉了,我並不能如你所願,因為,在我的記憶中,完全沒有“墨寒”這個名字。”
“你為何說他不愛我?你甚至,你甚至早已忘記了墨寒他長得什麼摸樣,忘記了他說的話做過的事,你有什麼資格?!”墨婼稍稍平靜的心被她再次勾起,好像被汽油點燃的一團火,正熊熊燃燒,“而我,我不單單記得這些,連他的一個歎氣一個表情甚至渺小到一個眼神,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和我比起來,墨嬈,你沒有權利在我麵前議論這個。”
“或許是吧,在我記憶中,對那個墨寒,的確是一片迷茫,但我卻覺得自己了解的未必比你少。”她微微一笑,望著遠方的藍天,聲音是飄忽的,“倘若你適才所說皆是真的,那你應該記得他看你的眼神罷?那樣的眼神中,所包含的情愫究竟是愛戀,還是不耐?嬈師姊,如果你真的連他一個小眼神都記得一清二楚,我想我適才所說,應當難不過你。一個人對另一個的愛情,是可以從種種中表現出來的。他愛著你,就會想見到你,於怕打擾你。他會走在你房間的門口,會以他的方式給你安慰,會告訴你身邊的這位師姊,告訴她他對你的掛念。當你站在師傅麵前受盡人家敬仰時,他會和其他人一樣,什麼也不說,隻微笑看著你,會發自內心的尊敬的喚你一聲‘婼師姊’,會。。。。。。”
“夠了!”墨婼垂眸,輕輕道,“不要說了,我不想再聽。”
墨嬈頜首,道:“好,師姊不願意聽,我便不繼續說。我隻想最後說一句,如果他真的愛你,無論他隱藏得多麼完美,終究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因為,你同樣愛戀著他啊。”她淡淡笑了笑,輕輕問:“婼師姊,我已經把我想說的都告訴你了,那麼請問,我現在可以走了麼?另外我也想好心提醒師姊一句,一來師姊在未得到師傅同意的情況下便擅自出來,這若是讓師傅看見,隻會加重師傅對你的厭惡,對你,絲毫沒有任何好處。如果師姊您真的想重新得到師傅的喜愛,那邊聽師傅的話罷。不要再做這些,不好。”她頓一頓,微笑看著芷晴,與她執手,“其二,便算往後婼師姊想出來,也希望師姊不要向今日這樣,隨意對某個弟子不禮貌,以畜牲論人。如此隻會降低師姊自己的素質,萬一真不巧讓師傅聽見,最後害的人是被師傅罵了的那位師妹,還是師姊自己?答案自然是婼師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