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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冷冷道:“甚麼狗屁的回心轉意,你也是個難得的傻子!你怎不好好瞧瞧你自己,若是個好看的倒還有幾分可能,你這般模樣莫要說是這個臭男人,便算是我,也要拋了你去!”

芷晴聽得怔怔,哽咽道:“可,可在成親前,他分明說今生唯愛我一個人,再不會有二心的。”

“這樣的鬼話也隻有你能信了。你這傻子,明知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便應當找個怎樣的郎君,哼,哼,現在有你叫苦的日子了罷!”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好像親身遭遇過那般,芷晴暗道:“隻怕這位師姊在凡間時,便受了男人的拋棄,真是可憐人。”

“我若能早早兒遇著師姊這般好的人兒,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般下場。”她裝得極像,微微抽搐的身子,眼中欲流不流的淚滴以及支支吾吾的話語,實在叫人難辨真偽,“我早已認命,這一生……隻能如此了。好在還有師傅,不至於讓夫君一紙休書遞我……”

墨寒聽她二女左一句右一句說著,再好的心性也要被逼急了。一聲“夠了”之後,不容芷晴開口,登時將她拉到一旁僻靜之地,怒責道:“我原一個心軟想著原諒你一次,不想你竟如此過分,若我再不阻止,你又當編出怎樣瞎話來?可是又要說我與旁的女人在一起叫你瞧見?可是要說我整日 對你打罵,對你威脅?!”

芷晴黝黑的臉上完全沒有畏懼,反而笑吟吟道:“師兄,原來你這般聰慧,你怎知我正要這樣說?!”

他惶然,並非是因為她此刻的大膽,而是她這一句“原來你這般聰慧,你怎知我正要這樣說”。曾經,的確應用曾經而言。那時很久很久前的時光,久到連他也記不清,唯憶有張可愛的臉頰得意洋洋的抬著,口上說:“原來哥哥這樣聰明,哥哥怎知我正想這樣告訴爹爹?”

究竟是怎樣一件事會讓她有這樣的回語?墨寒已記不清,隻是妹妹說這話時的神情,她的話,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幾乎讓他誤以為眼前這個名喚“袁芷晴”的女子,便是他日思夜想的親妹妹。

親妹妹?不錯,她應當算是他的親妹妹。本是同根生,甚至是同一脈,怎會不親?

“抱歉,是我不好。”他輕輕說,“我不當對你凶。”

芷晴愣住,她無論怎樣也無法相信,墨寒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心下隱隱感知到什麼,卻還願意佯裝不解,笑嘻嘻的伸手捏一捏他的臉,重重頜首道:“好啦,你和我道什麼歉?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也隻是想能在這時候逗一逗樂,真的不曾有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