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甚是溫暖,沒有夏日那般的毒辣,更不像冬日陽光那般的微不足道。兩個人歡快的手牽手走著,時不時幻兒講出一件有趣的事兒,逗得芷晴好一陣歡笑。
而一把冰冷的女聲倏然響起,打破了氣氛,“許久沒見皇後娘娘了,娘娘離了皇宮,不知可還安心呢?”
芷晴幾乎能聽到自己心髒突然劇烈的一跳,轉過身去,果不其然,是這個女人,是這個一心想著如何害自己和腹中孩兒的江鬱婷。有一瞬間的懷疑看向幻兒,卻聽幻兒聲音最先響起:“江鬱婷?你不是離開了麼?怎麼又會來這兒?”
江鬱婷笑容裏像是多了份滿意,她低頭輕輕撫一撫臉蛋,聲音嬌媚,“怎麼?就連守護使也未曾規定我不可以來,幻二夫人倒是勤快。再說了,在宮裏見不著舊人,我自然是要回家看看。”
她把妖魔塔稱作為她的家,話中意思正是變相說她自己成守護使夫人了。芷晴不由心中苦笑十分,想這天下怎還會有如此不知羞恥的女人?報仇也就罷了,還要往自己身上貼金子,真是叫人聽得惡心。
“你的家……哦,我想起來了,江姑娘不是已經和別人拜堂了麼?莫非姑娘的夫君也住在妖魔塔附近?那可真是叫人好一頓思索了,妖魔塔附近並無房屋,江姑娘的夫君究竟是位隱居高人……還是一流浪漢?”
江鬱婷氣得滿臉通紅,伸手欲打,一旁幻兒挺身,以一掌之力將江鬱婷擊得連連後退數步。驚佩幻兒武功突飛猛進的同時,不由也為她這般相救而感動。想之前還懷疑是幻兒故意要引她前來與江鬱婷相見,她真想讓幻兒也打打自己,竟這般不知好歹,幻兒明明是一心為她好。
這一掌幻兒用了十分力氣,以至於腹痛又開始增加,全身更是無力。芷晴急急扶起她,道:“幻兒,你真是個傻的,江鬱婷她不敢對我下手。”
“不,她敢,她一定敢。”幻兒睜開眼,靜靜道,“我知道她心裏怨你,她沒有什麼牽掛,這樣的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我和霍郎成親後,無聊時候他也會教我功夫。我一直都以為我用不上,想不到今日我能用這些功夫來救你。”
江鬱婷捂著被重擊的胸口,幾度欲施初學的輕功飛走,卻始終都無法。轉身又見芷晴盯著她的雙眼全是深深的恨意,不由產生些畏懼。並不是怕芷晴,而是擔心嘯衡會突然出現。那個時候,隻怕她自己也要喪命於此。於是她留下一冷冷的笑,道:“袁芷晴,你莫要得意忘形。今日我殺不了你,不代表這輩子我都殺不了你。你等著吧,你等著吧!”
幻兒一直的腹痛始終讓芷晴憂心,她用手帕替幻兒擦著汗水,蹙眉道:“幻兒,你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我還是去為你請大夫來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