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晴換了個溫柔些的語氣態度,微笑道:“玉英,你不用這樣害怕,本妃並不想對你做什麼,隻想問一問你到底都聽到了什麼啊。”
“奴婢,奴婢……”玉英小心翼翼的偷瞟一眼芷晴的神色,以為她已不氣惱了,便道,“無論娘娘怎麼問,奴婢沒有聽到就是沒有聽到,娘娘究竟想讓奴婢說什麼?!”
“你還要狡辯到何時?!”
茶杯砸地,讓玉英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個刺耳的叫喊聲。她痛哭失聲,叫道:“娘娘饒命,奴婢說實話,奴婢……的確是聽到了娘娘和柔兒姐姐說了一切關於小殿下的事情。奴婢太怕了,怕娘娘會殺了奴婢滅口,奴婢想也許瞞下了此事就不會被娘娘發現了。”
她趴在冰冷的地上,絕望彌漫了雙眸,“娘娘一向仁慈,奴婢懇請娘娘能夠饒了奴婢這一回。倘若,倘若娘娘擔心奴婢說出去的話,娘娘可以……可以……”她咬一咬牙,狠心道,“娘娘可以叫人扒了奴婢的舌頭。”
錦宜一聲冷笑,諷刺道:“你這樣的賤婢,沒了舌頭莫非也斷了手麼?即便娘娘命人砍斷你的手腳,你當鳳棲殿是養廢物的地方?!”
“錦宜姐姐……我從來都沒有招惹過你,你為何偏偏要置我於死地?!”
“我並非是和你過不去,而是不想讓娘娘身邊存在一絲毫的威脅。”
玉英失望透頂,她最後再看一眼芷晴,輕輕詢問:“太子妃娘娘當真是不願再容奴婢了麼?”
芷晴卻搖頭:“不,不是本妃不容你,除非你自己不容自己。玉英,你是否活命全在於你。本妃已然是個要做娘親的人了,實在不願讓自己的雙手再沾上什麼血腥的味道。”
“娘娘還想問奴婢什麼?”玉英瞪大了眼睛,直直望著她,“奴婢已經把所有都告訴給了娘娘,奴婢再沒有什麼還能告之於娘娘的了。”
芷晴蹙眉,“你又何必要苦苦瞞著本妃?你此刻說了,就不至於去受皮肉之苦。你在門外偷聽一事本妃可以不聞不問,那是因為本妃在乎的隻是你背後的動機。”她手袖一擺,淡漠道,“說罷,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玉英渾身一顫,雙眸因為過於驚訝而變得異常圓鼓,“娘娘,您也覺得奴婢是細作?!奴婢向來在鳳棲殿規規矩矩做事,生怕有朝一日被娘娘懷疑,奴婢連出門都小心翼翼,能不離開就不離開。側殿的方向奴婢更是連看都不敢去看一眼!奴婢這般用心,到頭來娘娘還是要懷疑奴婢?!”
“這些話你覺得本妃會相信麼?你不敢往偏殿方向看一眼,也許本妃可以理解為你不是曹側妃的細作,可這並不是你不是旁人眼線的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