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芷晴驚,“那她現在身在何處?”
九晞方欲開口,北戈的貼身侍女黛珠就匆匆跑過來,稟報道:“不好了神使,奴婢方才正和往日一樣去為您取些糕點,就在去的路上,奴婢無意發現種植在水缸裏的睡蓮似乎也往常有些不大對勁……奴婢當時好奇,就想去看看,不成想竟然就看到……看到……”
北戈發怒,轉過臉二話不說,狠狠一個耳光準確落在黛珠臉上,斥道:“跟了我這麼多年,竟也如此膽小,怎不看看你現在腳踩的是什麼地方!妖魔塔裏看到的慘象還不夠多麼?現如今也不知看到了什麼,就把你嚇成這副模樣,估計你也不適合再留下來了!”
黛珠哭得委屈,芷晴無心聽她們主仆二人爭吵這個,一手拉起了黛珠,好聲問道:“你莫慌,且說看到了什麼便是了。”
黛珠小心翼翼的瞟一眼主子的神色,見她不再多語,方才小心翼翼,裝著膽道:“回姑娘的話,奴婢方才在那水缸裏,竟然看到……有人的屍體。奴婢嚇壞了,再也不敢多看一眼,知道神使在姑娘這兒,所以才趕忙跑過來想要告訴神使與姑娘。”
芷晴心下一驚:“那你可見過那個死的人?”
“因為神使近日常常來姑娘這兒,所以姑娘房裏的人奴婢見得次數也就多。因為泡在水裏,奴婢心中又害怕,並不敢多瞧一眼。但奴婢似乎覺得,這個人應該就是姑娘您房裏的。”
“可是沫兒?”芷晴急道。
黛珠並不敢再看芷晴的雙眼,低眉道:“奴婢……奴婢記不得了,還請姑娘恕罪啊!”
北戈握著芷晴的手,隻說一句“我們去看看”,急急帶著她就走到了黛珠所說的那個地方。
經過核實,這的確就是芷晴房裏的沫兒姑娘。當九晞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不僅嚇得退後幾步。雖說芷晴的膽子大了許多,但北戈察覺,她握著自己的手明顯緊了許多。
顯然沫兒並沒有泡在水裏多久,許是殺死沫兒的那個人生怕被人察覺,所以將沫兒一刀斬成了兩半。泡在水缸裏的僅僅隻是沫兒上半身,除了下半身早已不在,就連雙臂也已被人殘忍奪下。
見多這種情況的北戈並未多麼驚慌,她鎮靜道:“也許沫兒的死,正和那封被換了的信有關。”
“九晞,你可知道沫兒生前與誰走得更近些?”芷晴問。
九晞想的認真,良久後,搖頭,“奴婢實在不知。自從沫兒服侍姑娘之後,素日裏隻和奴婢說上幾句話。”
北戈聽出瑕疵,忙問:“自從?照你這樣說來,那沫兒之前是服侍誰的?”
“好像是……”九晞倏然間大變臉色,在芷晴耳邊輕呼了一個人的名字。
怎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