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夕微煙奪門而出之時,葉城緩緩地走了進來,看著已經呆滯掉的白以澈,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說,“你明明知道她的性子,那樣的烈,完全不容的一絲的欺騙,更何況是欺騙,你,何苦呢?”
白以澈此時卻是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嘶啞,困難的坐到了椅子上,說道:“我沒有說謊,我當初初見到她時,卻是是存了這種心思的,但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起,事情已經變了。她的笑容,她的機靈,她的睿智,她的靈巧,她的狡黠,每一個她吸引著我的目光,不自覺的沉淪了,等到自己發現之時,已經陷了進去。隻想要幫助她完成自己的使命,看到她的笑顏。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我去沒有一絲的把握,生的機會渺茫,還有武帝在身後咄咄逼人,我怎麼能束縛著她,要是我走了,照她的性子,難道要她一生那樣漫無目的的等待?我不能啊,不能啊…….”
葉城低低的歎了一口氣,沉聲的說道:“本來想要在她沉睡之時去的,但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的醒過來,並且胡讓你這麼快就去,那裏那麼的艱險,真的隻有你去不可嗎?不能別人嗎?”
“我是神族聖子啊…….”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堵住了葉城的詢問。是啊,他是神族的聖子,說道這個,還不如說他已經將命交給了那個在遙遠大陸的神族之人。每一任神族聖子都要去一個地方,尋找一件東西,沒有人知道是什麼,隻有聖子知道。在他們得到神族聖子這個身份,利用了這個資源之時,他們沒日沒夜腦海中就存在一句話,到一個地方,去取那件東西,而他們的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每一任的聖子都要被去取那件東西,這麼多年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回來。而他,這一屆神族聖子,在昨日被轉告說要立即前往聖地,不容置喙的命令,不得反抗,這就是作為神族聖子的悲哀,作為一個聽話的狗,怎麼能夠反抗呢,而這一次要得到的東西,還是煙兒需要的,而且,符老等人用來要挾他的是煙兒,他賭不起啊,所以他要去,去哪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去哪個讓人膽戰心驚的地方。
前麵是沒有一絲生機的斷崖,後麵是窮追不舍的追兵,他明明知道做了聖子要承受的是什麼,但是還是義無返顧了。白以澈眼神沉沉浮浮,竟然找不到一絲的光芒,仿佛是一瞬之間,他身上的光芒都斂去了,隻剩下了一具軀殼。
而這時,奪門而出的夕微煙,眼睛中早已經不是當初的血紅,哪還有滿臉的淚光,隻有深深的沉色,對著沉默的跟在身後的墨浮說道:“去查一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墨浮領命,立即離去。而此時獨自一人站在林中的夕微煙,聽著周圍的蟲鳴鳥叫,深深蹙著的柳眉,輕語道:“你到底是受到了什麼威脅,要故意的要我離去?”
而她在喃喃低語之後,一躍而起。風一般的迅速,周圍的樹木都在倒退,迅速的向著後方掠過,而她此時,速度驚人,在林間穿梭著,隻能看到一絲的殘影,渺無聲息…….
而她奔去的地方,儼然是青水國京都的方向。
這時的左景已經將事情報告給了武帝,那個紫眸紫發魔族之女已經確定了是夕微煙,她與白以澈在一起,不可能是創世神預言之人。
而武帝則是目光沉沉,問道:“那個白家小子怎麼樣了?”問著不相關的話語。
倒是左景微微的驚訝,看著武帝沉默了一下子,知道武帝不滿的轉頭看著他,他才反應了過來,急忙說道:“他沒有什麼異常,最近也沒有什麼動作,您是要……”
“你看好他,他有任何動作都要給我報告。”武帝打斷了左景的話,冷冽的說道,心中卻是想著,‘魔族之女?,神族聖子?倒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