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向前立即接住龍仲天抱在懷裏,當李副官把嬰兒接到手裏的時候,接生婆才倒在地上,李副官靜靜的看著,隆妙手抱起接生婆。
“為什麼做這樣的事情,既然李副官來到了這裏,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你,哎……”
隆妙手歎氣的同時,低聲的哭泣,手不住的顫抖,對於他來說,感覺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自己的老伴不過是一個地道的農民而已。
奄奄一息的接生婆,微笑著撫摸著隆妙手的臉龐,眼神不舍的隆妙手,嘴角的血液流出,虛弱的聲音傳進隆妙手的耳朵。
“老頭子,我剛剛確實有想殺了這個嬰兒的想法,當舉起的時候我就後悔了,老頭子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會,老婆子是最善良,最勤勞的好妻子,我怎麼會怪你呢?”
熱淚在隆妙手的眼睛總如斷了線的珍珠滑落,疼惜的撫摸著接生婆的臉龐。
他是一名郎中,麵對死亡他卻束手無策,看著心愛的老婆就要離開,非常的痛恨自己。
聽到接生婆的話,李副官內心一歎,一種愧疚之感充斥整個內心,自己為什麼那麼衝動,走到接生婆的旁邊歉意的說道。
“是我太衝動了,可作為一名軍人,對主人的衷心,我不能不這樣做。”
隆妙手眼睛憤恨的看著李副官:“不管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拿起你的槍,對著我開一槍吧,我也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想與我的妻子一起上路。”
隆妙手家裏的槍聲很快引起周圍鄰居的注意,可惜他們並沒有出來。
對於未知的恐懼與危險,作為一個普通人本能的回避,即使有人要看看情況也被自己的親人勸說回去。
“爹,隆郎中家裏出事了,要不我們出去看看。”
一個年輕人準備打開房門,卻被他的父親攔下:“臭小子,去什麼去,沒有聽到是槍聲嗎,你不想活了。”
快要打開的房門再次關上,這樣的舉動同時也避免了這一帶被清洗的禍端。
“不,你不能死,這件事情隻有我知道,你知道,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這一刻,李副官抱著龍仲天對著快要死亡的接生婆磕了一個響頭,站起身抱著龍仲天離去:“你知道嗎,即使你現在不死,下一刻會與我一起死,隻不過你死在了我的手裏。”
離開時腳步帶著沉重感,而沉重的腳步被隆妙手感覺到。
“多謝,”
臉上露出無奈的笑。
奄奄一息的接生婆,此刻傳來咳嗽聲,更多的血液從嘴裏溢出,隆妙手緊緊的抱著接生婆:“老婆。”
痛苦的心,抽搐的心讓他的話難以脫口。
“不要難過,我本來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女人,自從嫁給你學了很多本事,你是一個郎中,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死後,希望你好好的活著。”
將要走入死亡的接生婆非常明白,自己的丈夫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對自己有著什麼樣的感情,如果自己死了,他也不會獨活。
聽著接生婆的話,痛苦的隆妙手隻是哭泣,說不出話,可是他無奈,他沒有這個實力,沒有這個實力來掌握自己的命運,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內心裏痛苦無法說出來。
“我好恨,我真的沒有用,即使能讓你生活無憂又能怎麼樣,這又能怎麼樣,能夠救病人,可麵對死亡我又能做什麼,做什麼,老婆,老婆,你的離去,我會陪著你的,陪著你的,這是我唯一能夠做到的。”
內心的痛無法說出,而看著自己的老婆痛苦的支撐著,等待著自己答應她,這種支撐的痛苦,也讓隆妙手的心在滴血,強忍著內心的抽出,嘴角顫抖的說道。
“好,好,老婆我答應你。”
話音剛落,接生婆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淩晨,隆妙手的家中掛起了白綾,院內擺著兩口棺材,棺材旁立著兩個牌子,好惹是隆妙手夫婦兩人的名號。
“隆妙手之墓,隆夫人之墓。”
這一天十裏八村來了不少村民,而他們大多多得到過夫婦二人的恩惠。
他們都知道夫婦二人沒有子女,自發而來,把夫婦二人安葬,而夫婦二人的鄰居內心帶著愧疚之感,但也帶著深深的無奈。
那就在這一天,龍府邸傳來一聲爆炸聲,齊齊望去,這一天依然對於他們來說無法平靜,注定了一個個死訊的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