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港口的船就要開動,在看守船的人員趕緊把偽裝給卸了下來,露出船體本來的樣子,纖夫將船從淺水區拖到了能夠開動的水域。船體很大,犁沉的船體,兩頭都是尖的設計,讓這艘船在海上就是一個霸王,在海域上的速度和戰鬥力都壓的其他船透不過去。
而登船的,卻不多,隻有一個黑袍的人,身體修長,臉上帶了一個張牙舞爪的麵具,但是露出來的耳朵白皙,讓人忍不住嫉妒,站在岸上,身後跟著一個人,那人一身藍素錦袍,腰帶以玉勾挽著,精致的五官,臉色卻有些蒼白,唯有那雙眼睛閃爍著精明,頭發隻用了一個玉簪別著,被海風吹的似乎就要散掉,手裏隨時拿著一個手帕,還沒邁幾步就咳了起來,咳得臉紅耳赤,讓人感覺隨時都要倒下,原夙回過身,拍了拍他的背,順著器官,讓他舒服些。
“公子,沒有事情。”那人稍微好些,擺擺手,示意他沒有事情。
那個帶著麵具的人,才停了手,看著海上微波的麵,“登船吧。”
…………
要說這些日子裏,過得最舒服的怕就是卿和,原夙和六皇子雖然定了計劃,朝廷上卿和也是插不上手的,一來他是不喜歡這些明爭暗鬥的,二來,六皇子雖然是出了府,也上朝,可是畢竟不如三皇子經營多年,在朝廷上的話語權還是很弱的,也是用不到他,卿和就繼續過他的倆點一線的生活,很是悠哉,馬上就要過年了,沒人纏著自己天天醬醬涼涼,時間很充足的卿和,決定自己動手買東西,想起來自己加上這個年頭,已經和原夙四年沒在一起過年了,就有些心裏不爽,提起筆寫了一封信,反複的叮囑,原夙怎麼怎麼對不起,自己,在過年時節竟然去了南邊。又覺得好像有些娘,就將它團了團,丟到一邊。
馬上就臘月初八,原夙想這兩天就到了李府,看顧宣走了沒,要是沒走,就讓他和自己一起去。本來就想的好好的,一起床就去,沒想到權叔急急忙忙的過來。一問才知道,卿郡王府來人了,雖然四年來,他們也沒有任何走動,可是畢竟是卿和的“娘家人”,做為小輩的,權叔也不好把卿郡王府的人直接趕走,就來請示卿和。
卿和皺了皺眉,雖然不太情願,但是人情世故也不是不懂的,就和權叔商量上茶,招待吧,來者都是客,他也沒有必要把客往外趕的習慣。想到這裏,卿和就想起另一件事,今年過年,他需要備份茂國公府的禮嗎?當年,原夙和原震斷絕了父子關係,應該是不需要的吧。來人也隻是一個小廝,權叔也不會把他往大廳領,就在大廳見了他。小廝的態度也是正常,對著卿和行了他們主仆之間該有的禮數,“大少爺,今年過年,長公主希望少爺可以回去一趟。長公主說,都是一家人,大少爺這樣不和郡王府聯係,總是會讓人看我們王府的笑話。大少爺不是臉上也無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