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樂帶著沐氏一路走走停停,五天後,終於和水雷,土霜,火電彙合,一起向著襄城的方向前進。
“主子,你怎麼去跟國主講你是他的女兒呀?”土霜好奇的問道。
“真是笨呀,當然是闖進宮裏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揭露皇後和那什麼國師的真麵目了!”火電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接過話,一臉神氣的看著土霜。
“這樣要是沒人相信怎麼辦,到時候主子萬一被治個欺君之罪那可怎麼好。”水雷有些擔憂的說著,宮裏可不比江湖,不是他們隨隨便便的就能搞得定的地方。
“冒然的去說任誰都不會相信的,但我們可以用計,到時候即使是皇後也無法辯駁。”惜樂開了口。
火電急急忙忙的問著什麼計謀,惜樂隻好將原先就想好的計謀告訴幾人,“好!”火電聽完後忍不住的讚歎道,一旁的土霜卻悠悠的甩了一個白眼給他,就不知道沉穩點,一天天的總跟個嘰嘰喳喳的麻雀是的。
正午時分,惜樂等人到達了襄城,入城時,沐氏掀開車簾,望著城門久久不能收回目光,十二年了,她告別這座城已經整整十二年了。
惜樂看著沐氏憂傷的樣子,仿佛看到自己曾經的樣子,也是這樣無怨無悔的愛著一個人,可是付出真心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被背叛。惜樂轉過了頭不再看沐氏,隻是饒有興致的玩著手中的一塊玉,不知道皇後對於自己送她的見麵禮滿意不。
惜樂等人在離皇宮不遠不近的一間客棧住下,當晚,水雷等人就按照惜樂的吩咐一一出去了。
正當惜樂準備就寢的時候,一個身影“咻”的一聲就從窗戶飛了進來,惜樂一個反手就將靠近她的小東西給抓住,“醜醜,你還是這麼頑皮呢!”
人家不叫醜醜,小東西不停的張牙舞爪的掙紮著。
“這下睡醒了吧,真是的大半個月不見個影。”惜樂放下了醜醜,從當初她在小木屋裏遇見醜醜後,就一直跟著她,師傅也不知道這家夥的來曆,不過小東西不光跑起來的速度很快,還對毒物有天生的敏銳感,這點倒幫了她不少忙,但小東西有一個習慣,每年的這兩天都要睡上半個月。
現下正值春分,再過一月就是她的的生辰,還真是巧了,惜樂推開窗戶,觀賞著襄城的夜景,輕輕撫摸著靠在她肩上的小東西,“你餓不餓,要不我們出去逛一逛。”
“吱吱”太好了,就知道主人喜歡它,醜醜不停的揮舞著爪子,沒一會就隨惜樂來到大街上。
襄城作為慕國的國都,比一般的縣城繁榮了許多,酒樓,商樓比比皆是,每每入夜後,華燈初上,許多尋歡作樂的人也開始出來玩耍了,但街上雖有許多人來來往往的穿梭著,卻沒有熱鬧的氣氛,每個人見到熟悉的人都難免會相互問候,作揖行禮,約束了許多,一般的人都會直接進酒樓或花樓,這樣既不會遇見熟人,也免去了許多不自在的麻煩,所以在慕國中,人們雖尊崇著禮儀,卻都心照不宣的在酒樓,花樓等地不受禮儀的束縛,也就造成了慕國的酒樓,花樓生意的吃香。
帶著小東西來到一家名為暗香閣的花樓的後麵,惜樂一躍,就從窗戶進到了一間房內。
“我說小樂樂呀,幾個月不來看奴家我,我還以為你忘了這進門的窗,一輩子見不到你了呢。”銅鏡前,一女子身穿鵝黃色薄紗,烏黑的秀發隨意的披散著,細白柔嫩的手揪著絲絹,一雙大大的眼睛委屈的看著惜樂。
“我的好姐姐不要再這麼看著我,你這模樣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我呢。”惜樂一臉微笑的看著暗香閣的當紅花魁——容心,三年前,她隨師父來到襄城的時候,正巧遇見容心一家被人追殺,當時他的父親為了保護容心不落入賊人之手,死死的護住容心,直到硬生生的被砍了數刀後,在容心的麵前吐血而死,那些人將她的父親拖走,對容心強行的侮辱,等惜樂出現救下容心的時候,她已經入斷線的風箏,紅腫的眼睛一直看著她的父親。
為了替她父親報仇,也為了報答惜樂的救命之恩,容心一直替惜樂掌管著在襄城裏的生意。
惜樂走了過去,拿起銅鏡前的木梳,放在眼前看了又看,“是趙小侯爺送的吧。”
“你想讓我做什麼呢?”容心饒有興趣的問道。
“替你把仇報了!”木梳慢悠悠的滑過容心的秀發,惜樂看著容心傾國傾城的容貌開口說著。
容心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年的仇,也忘不了這麼多年她是怎麼一點點從痛苦中熬過來的。
“謝謝”她等這一天很多年了,終於等到自己羽翼豐滿可以血刃仇人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