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山穀之中,借著夜幕,有一支五十人的軍隊,正在嚴密的布下什麼陣型。
“柳百長,你這是何意?不是要搗滅妖族的崗哨嗎?為何要在此地設下軍陣?”餘姓大漢看著前方一道道井然有序的黑色身影,隱入了山岩樹叢之中,他衝著身前的墨服男子疑惑不解的問道,語氣之中帶有些斥責之意,又不敢表露出來。
“為什麼?當然是守株待兔了。”天取淡淡的回答道。
“守株待兔?守誰?柳百長難道不知如果我們的行跡暴露,將會成為妖族反撲的機會,即時不僅無法壓縮防線,反而讓妖族有機可乘,迂回到主力部隊的後方,百長莫不是忘記了我們的職責?”餘姓大漢忍無可忍,沉聲說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即便眼前的墨服青年是破壞了妖族計劃的英雄,可是統領軍隊是另一方麵,沒有這個能力而空有實力,到最後也隻會是因為夜郎自大而釀成大錯,他也不知道帝雲宗的長老為什麼要選擇對方作為統領他們的‘百人長’。
“守誰?當然是釣魚的人了。”天取看著在夜幕之下瞎忙瞎轉的陳妙藍,說道。
“釣魚的人?”聞言,餘姓大漢神色一動,恢複了冷靜。
“餘隊長也說了,不要忘記我們的職責,什麼職責?可是為主力部隊守護左路,那麼妖族的呢?是不是就是突破我們的防線,那餘隊長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攻擊的一方還要選擇設立崗哨呢?”天取問道。
“當然是為了探查敵人的動向了。”餘姓大漢想都不想的說道。
“哦,是嗎?探查我們是否後撤,讓開了道路?”
“這......”
這麼一說,餘姓大漢也覺得匪夷所思了起來,確實,在得知敵方目的準確的情況下,妖族不可能不知道他們是絕對不會轉移路線的,而且即便他們的進軍過程被發現,也根本不會影響他們雙方的位置,頂多隻會為妖族起到一個警鍾的作用,可是他們也不會選擇主動進攻啊。
所以,對於妖族來說,崗哨根本毫無意義,隻會是浪費珍貴的戰力。
“既然他們想要釣魚,那讓他們釣上就是了,隻不過,這條魚......它可是會吃人的。”天取眼睛一眯的說道。
讓餘姓大漢心神大震。
與此同時,陳妙藍香火淋漓,已經是布置好了隊伍,同陸義和長發女子走了回來。
雖然基本上都是陸義二人布置的軍陣,不過看陳妙藍的模樣,就好像她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一樣。
“辛苦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天取微微一笑,衝著陳妙藍柔和的說道。
“交給你?你行嗎?”陳妙藍看著天取,露出了嫌棄的模樣。
“呃......那藍兒你就呆在我身邊教我就好了。”天取順勢說道。
“真麻煩,那好吧,好吧。”陳妙藍呤笑道。
於是乎,餘姓大漢去了右麵,陸義二人在左麵,天取和陳妙藍則是留在了原地,看著山穀之外。
此處山穀並非有多陡峭幽深,隻是剛好在兩座山峰中間而已,所以顯得很寬曠,如果是作為埋伏點,其實不是個好地方。
但是奈何這方圓百裏之內,也就隻有這一處是靠近妖族崗哨和大軍營地最適合藏身的隱蔽地點。
此刻,在距離山穀大約數裏地之外,妖族大軍的方向,浩浩蕩蕩的有大批妖族修士,追擊著數名人族修士。
顯得有些牛鼎烹雞之用。
“大人,如果就這麼讓他們逃回去,我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此前發現了索命等人的鱗甲妖修衝著身側一位黑色長袍的男子說道。
“嗬,他們逃不了。”黑袍男子冷哼一聲,衣袍鼓動之下,他身體居然一軟,變成了一張黑色薄軟的紙片,化作了一股黑風,速度暴漲,一瞬躍過了一眾妖修,來到了一位青年修士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