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同自己均在宋家有過共同境遇的青年,除了有親切感之外,天取更多的還是將對方當成了朋友。
“是的,當日被少夫人救下,我便離開了宋家,沒想到還是被宋衛追上,所幸掌門出手將我救了下來。”陸義看了陳妙藍一眼,回答道,早就知道了天取身份不同凡響的他,麵對天取,除了複雜之外,更多的還是敬意。
陸義如此,就更別說那一位長發女子了,麵色紅潤,已經不敢正麵看向天取。
看來陳蠻二人的思想工作做得很是充足。
“這也是一種緣分吧,對了,帶我去看一下如今此地的情況吧。”其實當初在宋家之時,因為陸義是在最後才進入宋家的,所以天取同陸義也並未有太多的交集,因而也沒有繼續敘什麼舊,天取便是說道。
陸義二人以及天取此前遇見的兩位護衛,都是為了防止外人打擾到天取養傷,現在天取傷勢已經恢複,陸義自然不會拒絕天取的提議。
沿著平坦的山路,他們朝著正中的軍營走去。
天取這才發現,這座山峰隻有他居住的那一麵是陡峭的,整座山峰都是斜切下來,越是接近正中,便是越加平坦,對於修士來說,這裏倒是一處易守難攻的地形。
也難怪此分軍的統帥會將營地設置在此。
為了方便統率,各大進入帝陵秘境的勢力都會被劃分開來,然後在根據戰力重新組合,當然,因為時間關係,所以這種分配不能做到平均,不過因為‘斷’的成員本來就少,所以基本上沒有怎麼被拆分。
負責此分軍的是帝雲宗的一位望海長老。
不多時,穿過一個個空空如也的軍帳營地,他們來到了操演的地方,那裏已經彙聚了不少修士,打扮各異,正在分批操練著什麼軍陣。
看來是為了明日的進遷做準備。
“這些軍陣不是以防禦為主嗎?”天取看見前方操演的軍陣主要是防禦軍陣,他疑惑的問道,因為如果是大軍進遷的話,防禦軍陣會讓軍隊處於被動,處在不利的狀況。
“是的,少主,我們的目的主要是切斷妖族的左路,以防妖族迂回進攻主力大軍。”陸義回答道。
“何人在此?軍陣演練,還不快速速給我退去守備妖族動向!”就在這時,從一側的樹叢中閃出了幾道身影,攔在天取四人身前,沉聲說道。
“沒有見過你們,你們是誰?!”其中一人指著天取和陳妙藍厲聲說道。
大戰之中,讓人免不了會神經緊張,風吹草動都能讓人懷疑是敵襲。
“這是我‘斷’的少主,還是破壞了妖族計劃的英雄,豈能容你們這般無禮!”正在和陳妙藍說話的長發女子上前一步,搶過陸義的話,沉聲說道。
“嗬嗬,騙誰呢,我現在懷疑你們是妖族的奸細,還不快給我束手就擒,跟我去見統帥。”一位看似領頭的男子已經抽刀而出。
“朋友誤會,在下柳彥,帝雲宗的內門弟子,因為有傷在身,所以一直在靜養療傷,如今傷好,自然想要了解一下如今的形勢,多有冒犯之處,還望見諒。”天取攔住陳妙藍三人,微微一笑的說道,相比於英雄的身份,在這裏還不如透露帝雲宗的身份要有威懾得多。
果不其然,攔住他們去路的幾人露出了驚疑之色,相互對視了幾眼。
“這裏發生了何事?”
正當僵持不下之際,一位身穿華服錦袍的青年男子迎麵走來,問道,目中透有一絲高傲之感。
“謝將軍,是一個沒有見過的麵孔,說是柳彥。”看著這一位青年男子,攔住天取四人的護衛連忙退讓開了,目露崇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