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搖擺不止的天取隻能是自力更生了,雖然陳妙藍關切的目光偶爾會放在他身上,不過也隻是偶爾而已,大部分時間,天取還是在暈暈沉沉中度過。
其實以天取如今的神識之力,對於這種眩暈感,自然是能夠加以控製,不過為了能夠演得更像......其實就是為了展現出來現在這副狼狽模樣,他才沒有壓製下這股眩暈,任由其擴散。
“嘔......”
終於,在不懈努力之下,不間斷的奔跑大半日之後,牽連體內的傷勢,看著周圍地形也適合隱藏,覺得時間成熟的天取,噴出了一口鮮血,差點鬆開繩索脫落下去。
幸而宋天澤及時停下了蜥蜴馬,也慶幸雖然眼睛沒有怎麼看過天取的陳妙藍一直將心神放在他的身上,這才及時拽住了他。
不過,突如其來之下,加上天取加大了一些力道,於是乎,蜥蜴馬一停,撲通一聲,天取拉著陳妙藍便是直接摔落下來。
無論陳妙藍情不情願,她也一把撲入了天取的懷中,俏臉埋在了墨色道服裏,就好像第一次真正相遇時這般,唯一不同的是,周圍簌簌的樹枝的風聲,變成了嘩嘩的草地的風聲,帶著青草香,撲麵而來,讓人陶醉。
“唔,哈!”
陳妙藍掙紮著,終於是睜開了天取的胸口,深吸口氣,正要站起,卻是被一道蒼勁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摟住。
“什麼都可以,不要離開我好嗎?”
正當陳妙藍就要變臉動手之時,天取輕聲說道。
讓陳妙藍嬌軀一震,立刻柔軟了下來,可是很快,她又想起了什麼,嬌哼一聲,用力一撐,直接掙脫之後,走向了俏臉仍舊煞白的宋笙鈴。
“兄弟,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
宋天澤一臉的古怪之色,伸出手來,攙扶起天取,說道,他很聰明,所有的事情看見眼中,作為事外之人,他自然看得更加清楚。
“像我?那如果是我又該怎麼做?”天取目露疑惑,虛心討教。
“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會說盡花言巧語吧。”宋天澤笑了笑,說道。
“恐怕不行。”天取搖了搖頭,
“那就究根溯源看看。”
“究根溯源?”
“你隱瞞她離開了,真的是為了她好嗎?”宋天澤突然神色一肅。
讓天取微微一怔。
“我隻知道一點,至少她不希望,也不會變得幸福,反而會更加痛苦。”宋天澤繼續說道。
終於讓天取恍然大悟,看向了陳妙藍,是的,一直以來都是他以為的為了她好,而非是她真正想要的。
相比起不要離開,顯然,她更想要的是‘我不離開’四字。
“謝了......”
正當天取道謝之時,突有一股強烈的波動席卷而來,強烈到不止天取,宋天澤同樣也感受到了,回頭看向了後方,滿目的震驚之色。
這股波動直接卷起了狂風,吹襲而來,帶著狂暴的氣息,直接吹飛了周圍的草地和樹木,卷向了高空。
天取二人立刻身形一動,來到陳妙藍二人身側,緊緊拉住了狂吼不止的蜥蜴馬。
叮鈴......
正當這股狂風肆虐不止的時候,宋笙鈴手上的精致的銀鐲,最後一顆鈴鐺,叮鈴一聲,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響,激蕩起一層微弱的波動。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