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煙有些吃驚,十萬兩白銀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十天排查不出的話,就是百萬兩!這個數目,在?穹國很多人都沒有想象過!
百裏蒼看著淩煙吃驚的神色,笑了笑說:“不過沒有關係,嫡出的王爺都有一塊皇帝欽賜的令牌。王爺與皇子不同,可以掌握實權的。這塊令牌就允許在國都發生重大事情的情況下,可以便宜行事。”
淩煙明了,便宜行事這四個字可以說是萬金油,隻要不是某朝篡位,怎麼做都可以說的過去,怪不得蘇恂那麼自信滿滿,現在這個的家夥應該到府衙了吧?
不出所料,此時蘇恂坐著自己專用的馬車來到府衙。看門的差官都是人精,這國都之中達官貴人的馬車他們可都是認得。蘇恂雖然不得寵,但人家也是楚王!不是他們小小的差官敢得罪的,當下他們立刻湊上前去。
蘇恂下了馬車,此時他穿著一身火紅的長衫,腳下踏著一雙麵黑底白的軟靴。腰間紮著一條十二顆星形玉飾點綴而成的巴掌寬腰帶,頭發豎起,帶了一個白玉冠了。唇紅齒白,眼泛桃花。
此時的蘇恂看起來竟然頗有了一些英氣,隻不他那陰柔妖魅的眼神,依然讓兩個差官心頭惴惴。
蘇恂打開自己的扇子,很平淡的說:“張允之在嗎?”
張允之是?穹國都的府尹,位列三品命官。實際上的權限,卻是與一些二品實權官員相當。也是太子蘇昭的親信,在朝中也是一個大紅大紫的人物,尋常官員見到都是尊稱,一些閑散無權的皇子對他也十分的客氣。
隻是,蘇恂卻是一個異類,根本不在乎這些,他是誰?堂堂的楚王!到如今,?穹國與蘇恂一輩的皇子中,也有他一人封王。
蘇恂可以直呼府尹的名字,差官卻是不敢,連忙開口說:“府尹大人正在處理政務,小的這就去給王爺通報一聲。”
蘇恂一腳踢飛了說話的差官,眼角上挑,目露寒光,森冷的笑著說:“通報?本王見一個三品府尹需要通告!帶我進去!”
剩下的這名差官哪還敢有異議,這位爺平日裏脾氣是極好的,但是這一發起火來,還真是嚇人啊,皇室子弟果然各個都有威嚴!
張允之此時已經得到了消息,他是太子的人,對其他皇子一向都隻是表麵上恭敬而已,背地裏卻十分的不屑。唯有這蘇恂不同,他感覺蘇恂一直都是深藏不露,城府極深之人,是太子的頭號大敵!
見到蘇恂來訪,張允之連忙起身說:“原來楚王大駕光臨,事先楚王如果發個帖通知一聲下官,在下自定紅毯鋪地,掃榻相迎。”
蘇恂擺擺手說:“不必了,張大人這些話還是留著對其他的哥哥弟弟說去吧,在下一個閑散無權的王爺,當不起張大人如此重禮。”
第一句話就讓蘇恂駁了麵子,張允之卻是一點都不動怒,可見他的個人素養已經到了很高的境界,隻聽他低聲說:“不知道王爺今日來找下官,是有什麼吩咐?”
蘇恂點了點頭,說:“倒是真有一件事情讓要你去辦。”
張允之笑著命人將茶水送上,隨後說:“有事情王爺盡管吩咐,下官必定全力以赴。”
蘇恂嗯了一聲,將茶杯捧在手中,吹了吹上麵漂浮的茶葉,很自然的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你命人將這國都給我封鎖起來。”
“什麼!”張允之嚇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都灑出來不少,他卻渾然不覺,隻聽他嚴肅的說:“王爺,這可不是開玩笑,封鎖國都需要陛下手諭。而且,沒有大事……”
蘇恂一拍桌子,目光陰寒的看著張允之說:“大事,可不就是出了大事!我的龍臨山莊莫名其妙的死了個人,你說是不是大事!”
“啊!”張允之又是一驚,龍臨山莊死人可不是小事!而天大的事情,那裏可是陛下都經常去的啊。萬一陛下出了什麼事情……想著想著,張允之的冷汗不由的飛速的流下。
蘇恂眯著眼睛說:“我懷疑是盟舍國的人做的,張大人將國都給我封鎖起來,逐一排查這些盟舍國的人。萬一是盟舍國的刺客,張大人應該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張允之自然是清楚的,隻是他還是不敢太過輕率:“隻是,這封鎖國都實在是件大事,王爺請容下官……”
不等他說話,蘇恂冷笑一聲:“張大人連番推辭,令本王十分的不解啊。是因為什麼呢?難道,張大人與盟舍國的刺客溝通,意圖行刺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