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高木拓依然手捂著胸處的傷口,眼都不眨的注視著歐陽晴,表現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他臉上雖然掛著幾許憤怒,但內心卻是在暗暗稱爽。
一旁,邢若男白了他一眼,醋意十足的道:“怎麼,見心上人挨了打,你是不是心疼了?”
高木拓輕哼一聲,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向了自己那隻纏滿紗布的右手。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他這隻手是怎麼受的傷。
連他這個都經不住那個男人的一擊,區區一個和兩個不入流的三腳貓,又豈會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說到這裏,徒然高木拓麵上轉怒為喜,心中暗想:邢若男啊邢若男,你現在就盡情的得意吧,待會等那個人到來的時候,想必你隻有哭的份。
反觀歐陽晴,此時卻見她的眼眶已是哭得通紅,煞白如蠟的臉上沾滿了淚水,可憐而又無助,但是在場之人,卻沒有一個人會憐惜她,她在這裏好像就是多餘的,不,應該說在場之人已經把她當成了一件取樂的玩物,她越是傷心,這裏的人就會越高興,而她隻得如同一隻小貓般,任由身前那兩隻“獵狗”對自己進行摧殘。
黑舞揪著歐陽晴的秀發,始終都不曾放手,貌似是想好好的**歐陽晴一番。不過,這個黑舞似乎很享受這種欺負人的樂趣,也許這是她的習慣,她的愛好,總之在邢若男的籠罩下,被她欺負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今天多了個歐陽晴,當真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然而對黑舞和冥潔來說,下麵她們就是要好好的想想,怎樣才能令歐陽晴痛上加痛,達到令邢若男滿意的效果。
這時,冥潔忽有所想,對身旁的黑舞道:“喂,咱們還是按照老規矩,玩玩猜拳遊戲吧?”
聞言,黑舞神秘一笑,立馬點了點頭,之後她便鬆開了歐陽晴的秀發,轉過身來與冥潔麵麵相覷。
其實冥潔口中所謂的猜拳遊戲,就是她和黑舞兩人玩“剪刀石頭布”,誰能夠取勝,誰就會扇打歐陽晴一個耳光,然後繼續,如此反複,直至她們倆玩累了為止。這是她們在北青高校最愛玩的遊戲,迄今為止,已經不知有多少人受到這個遊戲的迫害了。
話說回來,這個遊戲看似簡單,但事實上,它不僅能讓人的皮肉感到疼痛,還能徹底抹滅人的自尊,甚至會成為一個人心中揮之不去的痛苦回憶,伴其一生。這一點,相信北青高校已經有很多人都充分的體會過了。
“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
“啪!”
一輪下來,黑舞獲得了第一次勝利,爾後她直接出手,狠狠給了歐陽晴一個大耳巴子。隻是這一耳光比之前那幾次都要打得重,歐陽晴頓覺一陣眩暈,眼前一黑,腳下晃悠了幾步,險些沒有昏厥過去,顯是因為腦部受到劇烈的衝擊所致。
“站好了,誰叫你動的?”
冥潔衝歐陽晴怒喝一聲,跟著就與黑舞繼續玩起了這個無聊的猜拳遊戲,隻是不論她們最後誰輸誰贏,受傷害的隻會是歐陽晴!
此時歐陽晴失落到了極點,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這麼的狼狽不堪,而且還是當著高木拓的麵。這一次她受到的傷害,要比遭到亞龍伏擊時所受到的傷害更加巨大,因為亞龍隻給她的身體帶來了傷害,而眼下,黑舞和冥潔所帶給她的不僅僅是皮肉上的痛苦,她們還在蹂躪著她的心靈,踐踏著她的自尊!
“喂,你們鬧夠了沒有,不要再玩了,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
病床上,高木拓衝黑舞和冥潔叱嗬一聲,並且虛偽的挪動著身體,看樣子是想走下床來,去保護歐陽晴。
畢竟高木拓實力非凡,又是邢若男所愛慕之人,黑舞和冥潔自然要懼他幾分,便暫時不敢繼續對歐陽晴出手。
邢若男則一把將高木拓給按了下去,隨即幫他蓋上了被子,溫言柔語的道:“你小心點,萬一傷口弄裂了,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