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跟左千荀之間,有什麼瓜葛?
為什麼她會那麼恨他?
恨到不惜跟他的死對頭結盟,傾盡所有才智,卻隻為了折磨他,殺他而已。
心裏翻起了驚濤駭浪,可左千宸的臉上卻不露分毫,更沒有忍不住開口追問,淡淡然的,好像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也罷,這樣更有意思。”
倒不知道左千宸的心思,不過,沈雲曦卻是更想要知道,他左千荀的潛力到底有多大,能不能再次贏了她?
“你似乎挺享受與左千荀較量的。”
他不喜歡沈雲曦的心思放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特別是,那個男人還是他最強勁的競爭對手。
“我更享受一點一點折磨死他的過程。”
冷冷的一笑,沈雲曦挑眉看著左千宸,須臾,收回視線,端起茶盞抿了口茶,化解掉翻湧出來的戾氣。
“嗯?”
剛平複好她的心情,沈雲曦就敏銳的捕捉到了一道不算陌生的氣息在靠近,手裏的動作一頓,不禁淡淡的笑道:“看來,我還低估了某些人的耐心。”
“來了也好,這事也該有個結果了。”
同樣感覺到了那靠近的氣息,左千宸淡淡的接口,漆黑的眼眸裏閃過一道精芒,稍縱即逝。
“我先走了,這戲,還是演全套的好。”
端著茶盞的手一鬆,頓時房間裏響起一聲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在那人準備推門的時候,赫然拉開房門,陰沉著臉,甩袖離開。
“是不是過了點兒?”
一旁一直看戲的左千宸見此,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默默的感歎。
演戲,他們是在演戲。
可誰告訴他,演個戲而已,她幹嘛那麼逼真啊,害他差點兒都以為他們真鬧不愉快了呢。
“是你?”
調整了一下情緒,左千宸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掃了眼站在門口走也不是進來也不是的癸醜,冷冷的說道。
“四皇子殿下。”
他似乎來得很不是時候,可他也沒辦法啊,這兩天,他根本沒辦法接近四皇子或者那個監軍大人,這讓他很著急。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卻不曾想,竟然會撞見兩人鬧不愉快的時候,看來……傳聞也並非空穴來風,四皇子殿下真的很嬌寵那位監軍,否則,誰敢給堂堂四皇子殿下甩臉子看呢?
現在怎麼辦?
挑了這麼個時間來說那件事,正在氣頭上的四皇子必然不會應允,那他就有得等上幾天,可不說吧,就目前這情況來說,也極有可能被遷怒,萬一,被驅逐了怎麼辦?
“有事?”
佯裝不知道癸醜心裏在想什麼的樣子,左千宸淡淡的問道。
“就是想問問,那天四皇子殿下所說的,關於馬前卒的事,草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上任?”
這段時間,他身上的傷早已經痊愈,眼前這人再也不能再拿他的身體來搪塞他了。
癸醜現在也顧不上別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左千宸叩拜行禮。
“你真的想好了?”
倒沒有直接回答,左千宸挑眉問道。
“想好了。”
他就從最底層開始做,然後借著四皇子與監軍兩人鬧矛盾的時候,尋找突破口,伺機接近他們兩個中的一個。
“那好,你現在就去上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