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心裏,始終有個疙瘩,她咬了咬嘴唇,終究是問出了盤桓在心底的話。
她抬眸,定定的看著他的眼底,“那……那蘇清婉……你有沒有……”
蘇沫實在問不出口了,她想問,他到底有沒有愛過蘇清婉,可又怕問出口後,彼此真的尷尬。
若答案是肯定的,蘇沫寧願,自己不問。
顧晨在她唇瓣上,輕輕吻了下,聲音低沉磁性,他開口,一字一句的,像是誓言一般,“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就隻有你,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說任何違心的話,小沫,我愛你。”
蘇沫被這突如其來的告別,弄的一慌,反應過來後,她紅著小臉,靠近了他懷裏,輕輕的回應了一句,“我也是,我也愛你。”
隻要顧晨說,蘇沫就信
。
她也不想再去探究,在瑞士和維也納的時候,顧晨為什麼推開她,否認愛她,甚至說自己愛上蘇清婉。
那麼多不明不白,蘇沫現在一點也不想探究,她隻是知道,顧晨愛她這件事,就夠了。
恰好,她也那麼愛他。
這世間,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愛上一個人,恰好,這個人也愛慘了你。
蘇沫忽然將小臉全部埋進顧晨懷裏,她的聲音,從他胸膛裏發出,帶著甕聲甕氣,“明天陪我去產檢吧。”
“好。”
產檢的時候,別人都是老公帶著老婆,唯獨她,總是形單影隻。
每當那時,她都希望,身邊有顧晨在,扶著她去產檢。
最怕的,是產檢醫生問,你老公呢,來了沒?
大概世界上最尷尬的,就是這件事了。
蘇沫抱著他的脖子,喃喃道:“我知道你很忙,事業心很重,不可能像別人家的老公,每天都陪著我,可我隻要想到,你能陪著我去產檢,陪著我到臨盆,每天都能看見你,我就特別幸福。”
顧晨緊緊抱住了她,“你還有什麼想要的,想做的,都告訴我。”
他想在他還在她身邊的時候,幫她把那些想做的,想要的,都辦好。
可顧晨明白,不可能。
蘇沫轉了轉烏溜溜的眼珠,忽然笑出聲,吊著他的脖子說:“我想吃櫻桃。”
顧晨亦是失笑,卻認真地說:“這還不簡單?有沒有難一點的?”
“嗯……”蘇沫翻了個身,背靠在他懷
裏,任由他雙臂緊緊抱著,她認真的想了想,“我還想……今晚去吃肉。”
顧晨吻著她的脖子,聲音含糊的答應:“好,今晚帶你去吃肉。要吃多少,都有。”
……
十月懷胎,蘇沫生了一對可愛的龍鳳胎,顧晨和蘇沫的一對龍鳳胎,子希和子望剛剛學會走路,整天咿呀咿呀的要走路。
可兩個孩子都走的不穩,蘇沫隻好和燕嫂一起,帶著他們在院子裏走來走去,一點也不敢放鬆。
兩個孩子,還精力特別好,能纏上蘇沫一整天。
顧晨的雙眼正在恢複期,一直吃著白景炎介紹的那位眼科醫生配的藥方。
蘇沫料理完孩子,將兩個孩子抱起嬰兒房哄著睡著後,蘇沫這才走回自己的臥室。
她一進臥室,便被顧晨伸手抱到懷裏來。
蘇沫驚愕,他什麼時候在看不見的情況下,也動作這麼靈敏了?
她伸手在男人眼前揮了揮,“阿晨,你是不是最近吃了葉醫生的藥之後,眼睛能看見一點點光了?”
不然,他怎麼越來越行動自如了?
顧晨低頭,壓在她頭頂上,閉上眼道:“能,但隻有一點點光芒。”
蘇沫伸手抱了抱他,“嗯,別急,我陪著你一起,慢慢恢複。”
顧晨有潔癖,尤其是這六月的天,沒有一天是不洗澡的。
自從他雙眼出了問題後,都是蘇沫幫他洗的。
可是洗澡歸洗澡,每次都擦槍走火……
蘇沫幫他拿了換洗衣物,扶著他去浴室。
沒有什麼意外,一個鴛鴦浴,又洗了兩個多小時。
真是折磨死人……
回到床上,顧晨將蘇沫緊緊抱在懷裏。
顧晨的大手,輕輕撫著她纖瘦的背脊,低頭吻著她的小臉,道:“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