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教堂裏,八個巍峨的大柱子,中央是一幅銅人像,看起來古色古香,很有中世紀皇家的風範。
\t就在蘇沫仰頭看著銅人像的時候,顧晨從背後抱住穿的胖嘟嘟的小矮子,微涼臉頰貼著蘇沫熱乎乎的小臉,淡聲道:“這是宮廷教堂,由斐迪南一世建於1553年至1563年,紀念他的祖父馬
\t克西米利安一世。蒂羅爾民族英雄,安德烈亞斯?霍費爾墓也在這裏。”
\t蘇沫扭著小臉,驚奇的看著自己老公,“阿晨,你怎麼這麼清楚的知道?你是不是做過功課?”
\t顧晨目光看了一眼銅人像,緊接著,呼出一口氣,並不回答蘇沫的問題,忽地鬆開她,站定在蘇沫麵前。
\t“來這裏,主要目的不是帶你來看教堂。”
\t蘇沫還一愣一愣的,沒有反應過來,“那我們來這裏幹什麼的?可是這裏好漂亮。”
\t男人忽然單膝跪地,從大衣口袋裏摸出一隻絲絨昂貴的粉色盒子。
\t蘇沫的心,在凸凸的跳著,仿佛裏麵有隻小兔子,在亂跳。似乎要意識到這個男人要做什麼,蘇沫伸手,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小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單膝跪在地上的男人。
\t他的目光,深沉而炙熱,帶著無法抗拒的魅惑和吸引力。
\t男人修長的手指,打開絲絨盒子,裏麵一枚精致的鑽戒,燦燦躍然眼底。
\t他取出戒指,手裏握著那枚鑽戒抬頭仰望著她,柔聲道:“我們的婚姻,始於交易,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可是蘇沫,我對你,是認真的。上天終於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能娶到你,在那之前,我一直對你勢在必得。我知道,你並非心甘情願和我在一起,我得寵你愛你,直到把你寵上天,再也沒有別的男人能受得了你,或許,總有那麼一天,你的心不甘情不願,總會變成甘願。”
\t蘇沫死死的捂著嘴巴,睫毛上沾染著濕漉漉的水珠,瞪大了雙眸盯著他,這個男人,鮮少說這麼多話,在外人麵前,冷顏寡語,並不與她過分親熱,隻有在兩個人的時候,才對她那樣親密。
\t可她知道,他是很愛很愛她的。
\t她麵頰上溫熱一片,她壓抑著哽咽問:“顧先生,你這是在和顧太太求婚嗎?”
\t他對誰,都從未求過,喜歡的,勢必得到,哪怕豪奪。
\t可是對於蘇沫,他豪奪來了,又如何?
\t“請問蘇沫小姐願意嫁給顧先生嗎?不論生死,無論貧窮或者富貴,你願意嗎?”
\t蘇沫喉嚨裏的哭意衝出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忙點頭說:“我願意,我願意的……顧晨,我願意的。”
\t所有情緒,全部化為激動。
\t這個男人,在低下驕傲的頭顱,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
\t戒指緩緩滑進她纖細的無名指,到了骨節處,微微卡住,稍一用力,便套進手指,似乎再也不會拔下來,牢牢的套在了手指上。
\t蘇沫眼簾重重眨動了一下,淚珠子掉下來,看著手指上的鑽戒,卻哭著傻兮兮的在笑。
\t顧晨起身,站定在她麵前,挺拔的身軀,傾巢而下,聲音低啞性感,“現在顧先生可以親吻顧太太了嗎?”
\t蘇沫莞爾,踮腳,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t陽光從外麵照射進來,照在相愛的人身上,變得聖潔而美好。
\t蘇沫在他薄
\t唇上蜻蜓點水的親完後,小手點著他的薄唇說:“這裏被顧太太蓋了章,以後,就隻能屬於顧太太一個人。”
\t顧晨伸手,捏住蘇沫點著他唇上的手指,寵溺的笑,輕輕吻她白禿禿的手指頭。
\t蘇沫被親的癢癢的,蹭進他懷裏咯咯的笑。
\t若是真的可以這樣,該有多好。
\t可是蘇沫知道,這些現在越是美好,回憶就會變得更加殘酷。
\t……
\t在瑞士的日子,過的似乎輕描淡寫,每天都重複著,但蘇沫卻享受著這份安靜寧逸。
\t或許是知道,往後陪著顧晨一起走過的日子,可能真的掐指不多了,所以蘇沫格外珍惜。
\t孩子,一天天長大,到了第四個月的時候,蘇沫走路的時候,偶爾需要扶著腰,沒走多久,可能就累了。
\t盧海蘭和她通話的頻率,越來越高。
\t蘇沫的心,也被攪的越來越亂。
\t盧海蘭的意思,蘇沫怎麼會不知道,她就是太明白了,所以才會心慌。
\t顧晨已經去公司了,蘇沫握著手機,在落地窗前來回走動,和盧海蘭通著電話。
\t“媽,你再給我一點點考慮的時間,好嗎?”
\t蘇沫心煩意亂,被逼的急了,對盧海蘭的口氣,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