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而江南一品居這邊,一頓好好的敘舊晚餐,因為顧晨和宋夏知的忽然出現,吃的沉悶無比。
\t蘇沫一整晚,都心不在焉。
\t楚楚邊吃邊罵,“沫沫,要是我是你,我早就衝上去給顧晨幾個響亮的巴掌了!他以前那麼傷害你,現在遇見你,一句招呼都不打!還和你的情敵那麼親密的出現在你麵前!你說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t蘇沫端起桌上的小酒杯,一飲而盡,將酒杯重重落在桌上,“就算你打了又怎麼樣?我和他都已經離婚了,他就算過來打招呼,能和我說什麼?說,蘇沫,好久不見?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就這樣,當做不認識。”
\t她更怕的,是顧晨拉著宋夏知
\t的手,言笑晏晏的向她介紹——
\t“蘇沫,這是我的妻子,宋夏知。”
\t顧太太……
\t曾經,是屬於她的。
\t蘇沫又喝下一杯白酒,不知是辣的,還是別的原因,她的眼睛裏,慢慢浸濕了。
\t烈酒下肚,燒的五髒六腑都像著了火。
\t可她還是冷。
\t如今,站在他身邊的,是另一個女人,不是她,不是她了……
\t他看起來,比兩年前更加的沉穩,整個人的氣質也更加沉著,唯一不變的是,他看向一個人時,目光那麼寡漠,寡漠的不帶一絲情緒。
\t或許,比起顧晨來,她永遠也做不到這點。
\t裝作,不認識,那麼平靜無瀾,需要多少年的道行?
\t蘇沫喝醉了。
\t楚楚將她送到提前預定好的酒店,她躺在酒店潔白的大床上,難受至極,哭的雙肩顫抖如振翅穀欠飛的蝴蝶翅膀。
\t“顧晨……”
\t蘇沫抓住了一隻手,她苦笑著說:“我看見宋夏知無名指上的婚戒了……”
\t楚楚又氣又心疼,反手握著蘇沫的手,抱著蘇沫安慰道:“以後咱們不提這兩個人了!別哭了啊,沫沫!”
\t蘇沫不知是真的醉了,還是想醉,她靜靜淌著眼淚,目光空洞的看著半空,一字一頓的像是告訴楚楚,又像是告誡自己,“他們結婚了……”
\t顧晨和宋夏知結婚了。
\t對了,兩年前,宋夏知就懷孕了,如果沒出任何問題,順利的話,他們的孩子,應該已經一歲多了。
\t孩子……
\t她的孩子呢?
\t“楚楚……我真的好難受……”
\t心裏的痛,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化。
\t她練就了再多的堅韌,在見到顧晨的這一晚,全部分崩離析了。
\t顧家別墅。
\t宋夏知從一品居回來後,身體就一直不舒服,她早早的躺在床上休息了。
\t書房裏,顧晨處理完了公事後,站在落地窗前,忽然想起今晚在一品居裏摔碎玻璃杯的那個女人。
\t右手,抄進口袋裏,摸到一枚鑽戒。
\t那是最初的那枚戒指。
\t他指腹細細摩挲著,不知為何,對這枚戒指的感情,像是傾注了很久一般,即使為宋夏知挑選了新的戒指,他卻仍舊保留著這枚戒指。
\t它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誰呢?
\t真的是宋夏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