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到對麵的懸崖上生長著一塊巨大的紫色晶石,其形狀大致成棱圓柱形,黑中帶紫斑雜不一,隱隱散發著黑紫色的光暈,既神秘又鬼魅。想來這就是那個什麼元胎之體了。
“寒風,肥牛。想不到你們居然可以到達這裏,真是小瞧你們了。”遠遠的聽到場中央有人喊話。
仔細一看那裏站著兩個人,赫然就在鹹魚和老骨頭。
“鹹魚。”我和肥牛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喊道:“我現在還能這麼叫你嗎,還是該叫你‘王’或者‘五道’呢?”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叫什麼無所謂。”他絲毫不沒有因為我知道了他的身份而詫異。又或者說,到這個時候我如果還天真的以為他是我認識中的那個鹹魚的話,自己該蠢得多麼無藥可救呢!
“我們畢竟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即便是真到了翻臉的時候,最起碼也要知道彼此是誰吧。”
說話間已經穿過蜿蜒小道來到了場中央,鹹魚依然是那副清瘦的模樣,但是眼神中卻顯露出不一樣的事故和傲慢,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旁邊的老骨頭側臉看著我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刻意的離鹹魚遠一些,這讓我心生疑蔻。難道他們兩個人之間也有嫌隙嗎?
這個時候肥牛走過來在我耳邊悄聲的說了一句:“白板不在。”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這裏獨獨少了一個最重要的人,按理說他一定會出現在這裏的。
“也是,畢竟我們同生共死這麼長的時間,彼此依賴又彼此算計對方。”
“是你一直在算計我好嗎。”
“你有何嚐相信過我。”後者眉頭一樣:“從一開始你就懷疑我,但是很可惜我沒有露出絲毫破綻。隻是你還是不相信我,寒風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一個優柔寡斷,疑心很重的人。”
他看了看我又說道:“確實,你的疑心幫助你度過很多難關,你懷疑我,懷疑白,懷疑寒不語,還懷疑了肥牛,甚至連你自己都懷疑。也正是因為這種懷疑的態度,讓那些人漸漸的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我無奈的笑了:“看來你還真是很了解我,隻是到了還是被你騙了,當初在蔣氏祖墳裏你前後不一的態度一度讓我很不安,隻不過隨後的時間了漸漸對你放鬆了警惕,還單純的以為你有雙重人格。”
“不。”後者否定:“不是你後來沒有感覺出來,是因為我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因為我發現你太敏感了,這樣我放棄了直接參與你們的冒險。”
我眯著眼睛看著他幽幽的問道:“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鹹魚笑了:“還記得我病的時候景駱說過我是雙魂之症嗎?其實那並不是什麼雙魂之症,而是我在鹹魚小的時候就已經傳承到他的腦子裏,隻不過我並沒有殺死他的意識,而是選擇了共存。”
“為什麼,這樣做很危險。”我聽景駱和我說過,一體雙魂弊端很大,這就如同一個瓶子裏強行塞下兩顆西紅柿,彼此間的空間不夠自然會相互擁擠產生損傷,要知道無論一個人的身體有多強壯,他的靈魂脆弱的一碰就散。
“當然危險,所以我大部分時間選擇沉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從一開始就試著接觸你們寒家的人,但是你們都很敏感。而我盡管百般隱藏也會露出馬腳。所以我這一次采用了這個冒險的做法。”
“哦!我明白了。”肥牛忽然喊道:“既然假的始終會露出破綻,所以你幹脆用真的鹹魚與我們接觸,自然就不會露出破綻。”
我點點頭,的確如此。假的就是假的,就拚王殿人的那種怪癖的性格遲早會被人察覺出來。所以歐侯靈墜,也是魅,他潛入歐侯家的時候就常年閉關不與外人接觸。
後者點點頭又搖搖頭:“即便是這樣鹹魚也感覺到了我的存在,在蔣氏祖墳裏他看到你露出元胎的力量,而我由於忍不住的興奮便蘇醒了。鹹魚那一刻知道了我的目的,於是他想選擇遠離你。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我怎麼可能錯過呢!”
“於是你就改變了他的記憶?”
“不錯,我畢竟有千年的傳承。靈魂再弱也比他強,想改變他的記憶輕而易舉。”
“你到底是誰,王還是五道?”
鹹魚笑了:“你認為一個五道可以殺了黑,算計了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