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噩夢說了一遍馬上便遭來肥牛的恥笑,就連在他身邊的小鈴鐺也直呼我膽小。而這個時候我發現鹹魚、白他們確實不在庇護所裏,於是便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因為……”肥牛忽然陰陰的一笑:“因為他們都被我給吃了啊……”說著他的嘴忽然張的出奇大,幾乎占滿了整張臉。
我草!夢還沒有醒嗎?
“哈哈哈……”正當我準備奮起反抗的時候,身後卻傳來小鈴鐺的笑聲,緊接著肥牛閉上嘴巴捧著肚子大笑:“看看,瘋狗的膽子真小。”
原來是惡作劇,我真的火了上前便是幾記鐵拳。他現在是屍王自然已經無所謂這幾拳,捧著肚子依然不住的笑著。
“你夠了,都成了屍王還是這副德行。”
後者一伸手製止了我的毆打,忍住笑意直起身子樂道:“看來你還沒有完全適應我屍王的身份。”
“廢話,猛然把嘴張的和臉盆那麼大,誰不害怕。”老實說他確實把我嚇得夠嗆。
“我現在是屍王,張個大嘴算什麼。就算卸胳膊卸腿,開膛挖腹也無所謂。”
“哼,疼死你。”小鈴鐺忍不住的揭穿他:“你我都不完整,雖然強行拆卸不會死亡,但其中的劇痛難以想象。有本事,你現在就剁條胳膊我看看。”
“用你管,小心我把你吃了,那樣就完整了。”肥牛不客氣的反擊。
“好啊,看看誰吃誰?”
肥牛不甘心的動了動嘴卻沒有再說什麼,看他們的意思現在誰也奈何不了誰。
我趕忙打圓場說這樣也好,一分為二雖然實力不如以前,但好在多出一個兄妹來不是,總好過獨自寂寞。
卻不想這話一說兩人都陷入沉默,相互對視著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
“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我感到氣氛不太對。
肥牛第一個說話了:“瘋狗,你還記不記得在蛇盤山地宮裏見到那個活屍?”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說這個木訥的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那其實就是我。”肥牛忽然說道。
這個時候我腦子裏劃過一道閃電,當時在地宮中活屍的麵目全非根本看不清樣子,但是那對眼睛讓我覺得非常熟悉。隻是我始終都沒有把他同肥牛聯係在一起,現在一想還真的是肥牛的眼神。
可是,肥牛是屍王,算下來至少要比活屍高兩個層次,怎麼會……
“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到我家玩你聞到一股惡臭,為此我還和你翻臉?”
這我當然記得,那次我覺得肥牛犯神經了,為此好幾天沒有理他。
肥牛看我點點頭重重的歎了口氣:“屍王的身體如果不完整便會有一個難纏的後遺症,那就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回原成一具毫無反抗能力的屍體,然後慢慢恢複。”
我張大了嘴巴,忽然明白了地宮那次原來是肥牛回原成了屍體,然後變成活屍。與此同時更小的時候,那股惡臭就是肥牛變成屍體以後發出的屍臭。
“情況不單如此。”小鈴鐺接話道:“剛開始這種回原間隔時間很長且恢複很快,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屍力運用的越頻繁,回原間隔變得越來越短,恢複速度也越慢。如果還是不能完整,最終將變成一具普通的屍體化為灰燼。”
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為什麼他們兄妹二人一見麵便鬥得死去活來,原來這關係到雙方的生死存亡。
“你們還能撐多久?”我幽幽的問道。
“還有些時間。”肥牛說道:“上次是在發丘堂,而且還被那個一涵碰見了。”
我點點頭,原來當初在肥牛房間裏搜出的金創草藥是為了盡快恢複身體,難怪當時不解他既然沒有受傷為什麼會用那種藥物。
“那麼你們準備怎麼辦?”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說道:“完整是有主次的,次的一方等於被吞噬掉,將會完全消失。等這次昆侖山的事情完成以後我們便拚一場,輸得那個人淘汰。”
優勝略汰嗎!或許也隻能這麼做了,他們兩個人之中注定隻有一個可以活下來,總好過都消失。
“不管你們誰勝誰敗,都是我的好朋友,另一個繼承遺誌。”我慘笑道。
“喂喂喂!”肥牛一聽不樂意了:“瘋狗,咱們多長時間的朋友了,你好歹也要幫我吃了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