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並沒有看清楚是誰襲擊的你?”三爺問。
“這還用說嗎,那些夥計沒有這個膽子,除了老張和老智還會有誰。”
這個時候我發現他們一直沒有提起兩個人,插了一句問道:“白和劉金沒有下來嗎?”
老鐵回頭看了我一眼,顯然對我還有印象,咧著嘴叫道:“王殿人的處事方法你還不知道嗎,下來就失蹤了也不知道搞什麼鬼。”
我沒有說話,這還真符合白的做事風格。
三爺擺了擺手沒有多說什麼,他顯然不能妄加判斷,老鐵既然沒有親眼看到襲擊的人,那就等見到張老他們再說。
接下來我們繞著這條奇怪的河岸轉了一圈,好在沿途一些機關已經遭到破壞,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轉回了原地。
這個時候我們都發現了一處不對勁。那就是按理來說河水應該有上遊和下遊,有來處有去處才能保持不竭。
但是這條河流的兩端卻被堅固的河堤困住,坦白的說這並不是一條河流,反而像是一條巨長的長條形池塘。
難道是死水!不,死水不可能堅持幾千年不竭,即便是在這地下一百米也不可能。更何況細細的觀察河水,它們分明在流動,雖然緩慢但絕不是靜止不動的。
這可真叫奇了,既然沒有來源也沒有去處它們怎麼會流動呢。三爺和鹹魚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再度沿著河岸細細的觀察水的走向。
最後在中心出發現了一處極為隱秘的緩慢漩渦,鹹魚撕下一塊衣角放了進去,轉了大約十幾圈緩緩的沉入漩渦中不見了。
三爺點點頭說這裏麵有蹊蹺,這裏的河水不是橫向流動而是縱向噴射,也就是說它的下麵一個暗流,將地下的水緩慢的噴射出來,然後又被中間的泉眼吸入。
為了證明這個猜測我們又走了一遍,果然在河流的兩側發現了緩慢噴射的泉眼。
“看來,進去的路在下麵。”三爺回到中央一直那口漩渦說道。
下來的時候夥計們帶來必備的器材,其中袖珍水下呼吸器也被帶了下來。他們幾個人準備妥當後便相繼越入水中。
“老祖宗,您老年紀大了要不就別下去了。”我回頭說道。
“哼,老身閉著眼睛都比你強百倍。”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多說句廢話,她既然如此重視大韓古城怎會卡在這裏不過去呢。不過令人不解的是她直到跳入水中都沒有將身上的黑袍取下,我有些奇怪難道這件黑袍如此重要。
其實我以為河水並不深,出口就在下麵不遠處的河堤洞中。但當向下潛了兩分鍾後還依然看不到水底時候,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這裏到底有多深。
河水冰冷刺骨,下來時已經預料到了吃了一顆加速血液循環的藥丸,使得身體不至於凍僵。但隨著向下的深入漸漸有些抵擋不住。
四周一片漆黑,除了我們水下礦燈發出的幾道光柱以外沒有任何東西。這讓我想起了疙坨丘的那口青銅井,在那裏麵也是如此,但是卻孕育了那種特殊的水狗。
不過那種水狗之所以可以存活是因為青銅井下麵聯通的是一片地下湖泊。這裏會不會也是呢?
可是就這麼向下潛了五分鍾的時間什麼異像也沒有,三爺擺了擺手失意下麵依然漆黑一片好似沒有盡頭。但是呼吸器所能堅持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他想折返回去再做打算。
但是老祖宗卻沒有理會他依舊向下潛去,看著在水中漂擺的黑袍就如同一條妙曼的人魚。三爺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再向下潛一段再說。
就在我們破釜沉舟的時候,隻感到頭頂一空,居然浮出了水麵。我當時就有些傻眼了,按道理來說潛水到底部也該是碰到岩石之類的東西,怎麼浮出水麵呢?
“這,這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出水了。”鹹魚大叫著。不但是他,那些跟下來的夥計也鬥麵麵相視難以置信。
“先別管那麼多,上岸再說。”三爺一指河堤,我們便跟著上了岸。
等到上岸再看更是一驚,這裏的情景居然跟我們來時的河岸一模一樣,要不是沒有發現那些夥計的屍體,還真以為自己回到了原點。
“原來是這樣,果真奇思妙想。”老祖宗環顧四周點了點頭。
三爺也好像明白了一點,伸出一隻手然後將手心向下一翻說道:“前輩,您是說正反手?”
老祖宗則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明白了。”鹹魚忽然大叫:“我們現在是頭朝下腳朝上的倒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