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個時候前麵居然到達了盡頭,一塊堅硬的崖壁擋在麵前,這裏居然是個死胡同。
我絕望的攀岩著麵前的石壁,想向上爬,希望可以暫時擺脫這些詭異的石魚。
也在這個時候身下的崖壁忽然一軟,就如同一個沼澤將我吸了進去。前一刻還堅硬如鐵的石壁,下一刻居然軟若爛泥。
我奮力的掙紮著想要爬出來,卻越陷越深,直到被深深陷了進去,如同流沙。
身體完全不由自己,眼前是一片黑暗,那感覺就好像是在什麼動物的內壁,不斷的蠕動,不斷的下滑。
忽然感覺身體一空,就被崖壁拋了出來,如同扔垃圾一樣被推了出來。
我趕忙打著手電四下觀看,發現這並不是原來的那個山道。因為麵前的環境是一個很大的山洞,雖然巨大但卻不悠長。
轉身回去摸來時的崖壁,堅硬如鐵,如果不是親生經曆很難想象我居然是從這麵石牆裏穿過來的。
麵前的這個山洞層鍋蓋式半圓形,典型的天圓地方。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岩柱,兩段寬大,中間纖細好似一個吃剩下的蘋果芯。
而四周的邊壁上也有這些奇怪的天然石柱,隻是那些石柱下麵堆疊著數之不盡的人類屍體。
這裏居然是一個屍洞,既然是屍體,我反而輕鬆了很多,或許這與我經常同它們打交道的原因。隻是山洞裏彌漫著的那股惡臭讓人難以適應。
用手電照了好久,發現對麵的陰暗處好像是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口。但是如果要到達那裏就必須穿過屍堆,沒有別的辦法。
蹲下上身子小心翼翼的查看那些屍體,看看有沒有起屍的跡象。這些屍體呈半腐爛狀,衣服早已經風化,毛發和指甲之類的東西完全脫落,五官變形扭曲,膚色也呈現出黑褐色。
最奇怪的是這些屍體的皮膚居然還很有彈性,顯然是沒有完全脫水的。
這就奇怪了,看這些人堆疊的樣子時間應該不短了,最起碼有一兩年的時間。如果是幹屍或許沒有什麼奇怪的,但它們的水分如此充足應該很快就腐爛的隻剩白骨才對,去什麼會被保留下來呢?
隨著觀察的深入,疑雲越來越多。這些屍體表麵上好像是疊在一起,但仔細一看卻不然。它們居然是糾纏的生長在一起,後背、後腦、前胸都不同程度的互聯在一起。
溝溝疊疊如同一盤盤人體須根,而它們的源頭就是那些反弧形的石柱。
這種奇怪的形成令人費解,到底有什麼作用也不清楚。但是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既然它們連在一起,那麼會起屍的幾率就不大,因為這樣無法活動,起屍也沒有什麼實質的危害。
時間不等人,我撕下一塊布來捂住口鼻,又吃了幾顆解屍毒的藥丸,一腳踏在那些屍體上開始緩慢的向前走。
腳下非常濕滑,往往一個不小心便會摔倒,和身下的倒黴蛋來個近距離的接觸。不過這一樣一來卻讓我發現另外一個不同之處。
這些盤根錯節的屍堆中有許多是怪形的,也是說它們表麵上雖然像人形,但仔細一看五官細節都很模糊,有的幹脆沒有,就如同一個個沒有雕刻完成的木偶。
這裏實在是太奇怪了,奇怪的讓人後脖頸子發涼。有心想加快速度,卻越走越慢。
終於,艱難的通過了第一片屍堆,來到了屍洞中央,我已經累的氣喘籲籲隻好扶著中間的那根石柱暫時休息一下。
沒想到這一休息居然睡著了,就在這個時候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團紫光。我瞬間驚醒,下意識的就要起身,卻發現根本起不來。
不單如此,就連扶著石柱的左手也被粘在上麵拔不下來,一拔就有一股鑽心的痛。起初我以為是被什麼粘稠的汁液粘在上麵。
但當我湊過去仔細一看卻嚇的失口叫出聲來。
原來手掌接觸石柱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生出了幾十根肉刺,牢牢的鑲進了柱壁裏。
轉身查看身體接觸地麵和石壁的位置都是這樣,就好像要將我和石柱形成一個連體嬰,生生的長在一起。
我一下就明白過來,這個石柱在跟我融合,如果不盡快下決定,下場一定同這些屍堆一樣,變成人肉須根。
說時遲那時快,我不是一個不懂輕重厲害的人,右手掏出巫刀就是一劃,削下了一層手皮,頓時鮮血淋漓,痛的我直咧嘴,緊接著是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