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田八說,這裏已經是陰陽地了,腳下隨時可能開一道懸崖,也隨時可能出現一條河流。不過還好,這裏沒有到陰陽地腹地,還有一些規律可尋。
“大概兩個小時就會閉合,你就在這裏待著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他說完以後就轉身走了。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我掏出手電四下照了照,發現這道裂縫好像開的並不徹底,向左邊照射了一下。大約十幾米的距離,那裏的縫隙好像要小很多。
於是我想走過去看看能不能從那裏跳過去,如果可以過去追上田八還來得及。
可是當我到了那裏一看當下就傻眼了,這裏居然依舊有五、六米那般寬,可是我記憶中分明要窄很多的。
我知道距離會產生錯覺,近大遠小的常識也懂得。但也不至於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就相差的這麼離譜吧。
再向旁邊一看,遠處的距離也是很窄。但當我走過去一看依然很寬,反複的嚐試了幾次,終於死了心。
這裏的確有古怪,也不知道是不是空氣中彌漫著什麼特殊的漂浮物,使得原本十幾米的距離產生幾百米的誤差,也就是說我看到的位置,應該是百米以外的位置。
這簡直是違反常理,於是我便想這返回去在原地等上兩個小時,安心的等待裂縫合上。但是當我想轉回去的時候,頭卻差點撞到石壁。
我草,路呢!抬頭一看麵前是一片崖壁,這不可能啊,我來時的路哪裏去了。再一個轉身回頭卻差點一腳踏空掉在懸崖下麵。
這個是居然發現那道懸崖就這樣直直的擺在我麵前。我都要崩潰了,這懸崖剛剛明明在我右邊方向,怎麼一回頭居然在我的正前方。
於是我得出兩種可能性,第一,懸崖產生了九十度大轉彎。第二,我的方向感已經完全喪失了。
我當然更加相信是自己的方向感出現了偏差,因為懸崖是不會這樣悄無聲息的改變方向。於是我計算了一下,沿著這條道路一直向前走。
可並沒有走太長的時間我愣住了。按照記憶中,我從原地向這邊走大約走了一百多米,可是我已經折返回了不下兩百米的距離,而旁邊卻一直是崖壁,就連來時走的‘軟硬路’都找不到了。
起初我以為自己計算的方向反了,又折返回去走了半個小時,卻依然沒有找到那條來時的路。
這可真是見了鬼了,就算方向感出了問題,視覺上總不會看錯。按理說這是一條丁字路,我站在橫線的位置,不是向前就是向後,總該可以碰到來時的軟硬路。
可是眼下這條路就這麼活生生的小時了,丁字路變成了一字路。
而這個時候我有些著急了,因為來回這麼一走已經用去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再過半個小時,裂縫就會合上,到那時候我連參照物都沒有了,將會活生生的迷失在這裏。
我開始從行走變成了奔跑,開始沿著崖邊反複的奔跑。時間越來越近卻連那一點皺褶的跡象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猛然看到前麵不遠處有燈光在照射,我以為是田八叫喊的跑了過去。卻不了這一跑便是十幾分鍾。
終於跑到光源的來處一看,那裏確實有一個人站著,不過卻不是田八,而是……小鈴鐺。
“大哥哥,跑馬拉鬆呢!”這個小妮子看到我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銀牙一露就是一句調侃。
我驚訝極了:“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哼!”她小嘴兒一嘟:“你能來我為什麼就不能來呢?”
“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按這個小妮子的神秘勁兒出現在這裏也不稀奇。吭哧了半天隻好說道:“我迷路了,你呢?”
可她的回答讓我抓狂:“我也迷路了。”
你妹的,你怎麼可能迷路,你是神秘的小鈴鐺。蔣氏祖墳、蛇盤山地宮,甚至在圪坨丘裏都沒有迷路,在這裏居然迷路了,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
或許是看到我這種陰晴不定的表情,她忽然忍不住的捧腹大笑:“騙你呢,隻有你這個笨笨的大哥哥才會迷路,小鈴鐺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迷路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對答,一時間滿頭黑線的愣在那裏。
而這個時候大地忽然一動,那道裂開的懸崖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閉合。小鈴鐺蹦蹦跳跳的轉身就走,甩出一句話來:“這裏可是很危險啊,你如果還是發愣的話,出了事情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