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小子發現了,怎麼辦……”
接下來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隻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朦朧之中感覺到自己在平緩的移動。
下意識的就要坐起來,可還沒有等到直起身子,額頭就傳來一陣猛烈的劇痛。巨大的力量將我反撞回去從新躺了下去。
這一撞使我更加清醒知道自己還活著。順著身子一摸,還好,手電和夜視儀就擺在身體的左側。
打著了手電仰麵一看,頭頂是怪石嶙峋的石壁,而這些石壁居然在移動,就好像過場動畫一樣。
轉身向下一看猛然明白過來,石壁是不會動的,動的人是我。
我的身下是一隻簡易的竹筏,而自己則身處在一通水道中。這通水道直徑不過三米,寬度僅僅容下一隻竹筏,但高度卻不足半米。
也就說我如果要坐起身來必定會碰到頭頂的崖壁,剛才那陣劇痛和反撞力就是這麼來的。
用手電仔細的照了照水道的前後,一片漆黑,即不知道從哪裏來,也不知道會通向何處。隻是知道水道的那一頭地勢較低,我的竹筏正緩緩的飄向前方。
看來單路子沒有殺我,準確點說他身後的那個女人沒有選擇殺掉我。既然我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而沒有死,則證明我活著的價值要大於死去。
隻是他們為什麼把我丟在了這通莫名的水道中,就仿佛永遠沒有盡頭,讓我絕望而死一樣。
他們這麼做為了什麼我不知道,隻能任憑這隻竹筏順流而下,而身邊則沒有一樣東西可以做槳來改變方向。
不過即使有的話也改變不了什麼。因為這通水道的寬度根本就不能掉頭,高度則更加不夠。
值得慶幸的是水下一直安然無恙,沒有什麼動靜,更沒有什麼大魚將竹筏頂翻,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黑暗中沒有時間的概念,我不知道自己在水道中漂流了多長時間,中間又昏睡過去幾次,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萬年之久。
漸漸的感覺身下的竹筏移動的越來越快,就好像身後有什麼東西太推著它加速。我一個激靈爬起來,打著手電來到筏子的尾部向下看,結果卻是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任何東西。
既然沒有東西在推筏子,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水流開始變得越來越湍急。我心中閃過一絲不安,能使水流越來越快就證明前麵地形的落差很大,很可能是瀑布之類的東西。
我趕忙將所有東西揣在身上,以應付接下來的險情。就在我準備好沒過多長時間,身下的筏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緊接著筏子被應聲衝成了兩半。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頭頂的石壁變的高了許多,足足有一米來高,也就是說我如果現在想站起來完全可以。
現在筏子就是我的生命,如果它先散架了我必死無疑。想到這裏趕忙橫著躺在筏子上,雙手死死的拽住那截斷裂的竹筏,努力使它不要飄走,保存著筏子的完整。
可是這種堅持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又一陣顛簸襲來,那截殘破的竹筏應聲碎成幾截,以極快的速度衝散在水裏。
與此同時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頭頂的崖壁並不是抬高了,而是身下的水位急劇的下降了,且下降的越來越低,越來越快。以至於水底的礁石顯露出來撞散了竹筏。
這個信號非常糟糕,它預示著我離那個斷層越來越近,越來越危險。
水下的礁石顯現出的越來越多,甚至有些個頭大的已經凸出在水麵上。在如此快速的水流中它們就像一把把鋒利的鋼刀,瞬間就可以把竹筏劈斷。
現在的筏子就像是下墜中的過山車,根本不受我的一點控製。這簡直已經算賭博了,賭我的命夠不夠硬。
蒼天護佑,期間雖然險象環生但總是差那麼一點點,我緊緊的趴在筏子上死死的拽住,心幾乎都要蹦出來了。
忽然在這個時候筏子猛的一陣好像瞬間靜止了,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在原地轉圈。我下意識的鬆開手向前一照,發現前麵有一塊鋒利的礁石擋在前麵就如同一柄鋼刀。
而它的身後則是黑漆漆一片,甚至連水波都反光都沒有。
不好!這不是什麼好兆頭,沒有反光就意味著前麵沒有水,那麼水哪裏去了。答案不言而喻,推斷中的地下瀑布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