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一聽才緩緩的收回了陰沉的眼神,長籲一口氣:“現在老夫更加想見一見那個高人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鹹魚折返回來,歐侯羆巧妙的建木雕刻收回的懷中。前者進來的時候看到我在歐侯羆身邊,愣了一下笑道:“東家一聽羆爺的大名,說馬上動身,天黑就到。”
“好!”後者一拍桌案:“老夫終於有幸一睹高人了。”
正在我暗自鬆了一口氣準備溜的時候隻聽到外麵喧嚷,緊接著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了進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高人敢說段叔叔的手藝隻有匠心,你們不要攔我……”
說話間一個年芳十、八九女孩走了進來,一身花裙恰似花中舞蝶,眉似彎刀睛如月,翹盼生煙柳還情。
當這個女人闖進來的一瞬間,我驚呆了,她居然正是歐侯靈墜。
後者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我,緊接著回頭看了看鹹魚,神情就是一愣。這個時候跟在後麵的段威追了上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喊道:“姑奶奶,快跟我走吧,別鬧了。”
她在愣愣的看著我,我趕忙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過來,轉身一甩段威的手臂叫道:“我不管,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小子。”
“墜兒,退下!”
“爹!”
“我叫你退下。”
歐侯靈墜好似很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悻悻的摔門出去了。
“這個墜兒,越來與不像話了。”歐侯羆冷哼道:“盡讓客人看笑話。”
“敢問,這位姑娘是?”我裝模作樣的問道。
“那是罵我呢羆爺的三女兒,嬌慣壞了,兩位別介意。”
這道反而是個好事情,我們趁此告辭回到了住處,關上房門,我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在偷聽,這才拉住鹹魚壓低了聲音說道:“鹹魚,這個歐侯家族不簡單。”
後者顯然不明白我在指什麼,疑惑的看著我。
“你剛才走了以後,羆爺,也就是歐侯羆讓我看了一個木雕,你知道是什麼?”
“木雕,是什麼?”
“建木,他手裏的木雕居然是建木。”
鹹魚聽完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嘟囔道:“這又能說明什麼?”
我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第一次看到建木的圖形是在蔣氏祖墳裏,其實後來想想,蛇盤山地宮、圪坨丘、黎侯祭壇其實都不同程度的映射過建木的樣子。起初沒有在意,現在一想不僅僅是巧合這麼簡單。”
“建木!”後者喃喃道:“傳言它是天梯的一種,古書記載凡人登上建木便可以榮登仙界,不老不死,永生不滅。可這隻是個傳說,嗬嗬,還真沒見過長生不老的人。”
我沒有理會鹹魚的不屑繼續說道:“關鍵是,我在歐侯烈菊的家裏也看到了建木的圖形。”
“你是說……”
“歐侯烈菊臨死前給我說過,他們歐侯家族幾百年前曾經也是倒鬥世家,隻不過後來金盆洗手了。”我繼續說道。
鹹魚一聽騰的一聲站了起來驚訝道:“還有這種事?”
“你難道不知道?”我納悶,按理說鹹魚看過那麼多的古書,不可能不知道的。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書裏一點記載都沒有。”
接下來我們陷入了沉默,按理來說老菊不可能騙我,但為什麼鹹魚一點也不知道呢?
正當我們各懷心事的時候,隻聽到窗台外麵一陣響動。要知道這裏可是四樓,離地有六、七米之高不可能有人上來。鹹魚一個閃身貼到床邊,掏出一把手槍死死的盯著外麵,隻看到一雙白皙的手掌慢慢的爬了上來。
鹹魚探著身子向下看,忽然猛地回頭將手槍收了回來,衝我一擺手笑道:“是你們家那個活寶貝兒歐侯靈墜。”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歐侯靈墜吃力的爬上了窗戶,顯著一顆腦袋衝我一呲牙露出個燦爛的笑容。我和鹹魚趕忙打開窗戶,一把將她拉了進來。
“你真是個姑奶奶,四樓也敢爬!”我真無語了。
“他們不讓我進來,隻好爬窗戶嘍,這點高度小意思。”後者拍了拍身上的土不以為然。
“你來做什麼?”鹹魚沉著臉問道。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後者絲毫不氣弱雙腮一鼓說道:“你們根本就不是來買雕刻的,說,來我們歐侯家幹什麼?”
‘唰!’鹹魚忽然將手槍對準了歐侯靈墜陰聲道:“你到底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