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四麵都是牆,沒有門也沒有窗戶,是個密不透風的密室。三麵牆壁上擺放著三個巨大的書架,而密室的正中央則擺著一張條案,下麵鋪就著一張老虎皮。
在條案的兩旁豎立著兩盞宮燈,同這裏的陳設顯得格格不入。點著了兩盞宮燈,密室裏的光線大增,卻一眼就看到了條案上放著一張信封,上麵端正的寫著四個大字‘來者親啟’。
我心中一緊,怎麼,難道老菊在出發之前就料到我會來到嗎。不!不可能,聽劉金說老菊是被狗皮叫來的,他來之前根本不知道要去黎侯祭壇,更加不會知道我的存在。
可這封信是怎麼回事?
將巫刀放在條案上,小心翼翼的把信封拆開一看,恍然大悟。
‘你能來到這裏,想必我已經死了。而你一定也知道了一點自己的身世,沒錯,你就是是我們歐侯家族的外少主,也是真蘭的後人。蒼天開眼,我歐侯烈菊終於可以彌補自己的過失了。’
開篇就看著這麼幾行字,我心中一陣疑惑,這個老菊難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臨走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死,還會碰到我嗎?接下向下看去,心中的疑團慢慢的解開了。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沒錯,我不是神仙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看到的這封信也不是第一封,準確來說我每一次外出都要留下這麼一封信。多年前我遇到一位高人,他給我卜了一卦,說我是‘臨死一線’命,就是在臨死的時候可以釋懷。’
原來這是老菊的後招,為他卜卦的人說他臨死之時才能得償所願。他這一生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歐侯真蘭的後人,於是便每次出走皆留下一封信,以防自己死的太匆忙來不及細說。
看到這裏我不由得感歎,看來老菊的心裏始終對幾十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為此煞費苦心的布置好了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的心中一定謎團重重,所以你必須要找到歐侯奶奶。但是,這其中絕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因為整個歐侯家族並不是鐵板一塊,可以說沒有幾個人願意看到你活著出現在歐侯奶奶麵前。’
歐侯家族的勢力遠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這樣,甚至它的勢力伸向了全國。明裏的、暗裏的,盤根錯節、錯綜複雜。而我的出現必然會觸及到許多人的利益,因為歐侯真蘭死後老太爺悲痛萬分下了一道命令,凡是真蘭的後人不論男女必是歐侯家的外少主,享有與內少主同等的權利。
不得否認這道命令的確有些糊塗,可後來一想或許是老太爺為了彌補對歐侯真蘭的虧欠。據信上所說,當時的人十分震驚紛紛勸說老太爺收回命令。但是,這個時候歐侯奶奶破例出現,當中宣布此事已定。
雖說明麵上沒有人敢違背歐侯奶奶的命令,但私底下卻有人不斷的幹預,以至於很多時候老菊剛剛有點線索就被掐斷了,久而久之他也知道了一些內幕。
‘你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隻有見到歐侯奶奶的時候才能亮明自己的身份,切記,切記。’
看完這封信以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完全打亂我的計劃,原本以為隻要找到歐侯家族的人,然後表明身份就可以交到歐侯奶奶。可是如今以來,不可能了。
按照信上的指示我將信封燒毀,然後來到書架上找到一本藍皮筆記,上麵詳細的介紹著歐侯家族的人和事。
筆記中幾乎囊括了歐侯家的所有事物,隻有一點,那就是關於歐侯奶奶的記載非常少。隻說凡是見過歐侯奶奶的人,都說她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婦。僅此而已,再也沒有多餘的記載。
我不禁有些愕然,也就是說老太爺再世的時候歐侯奶奶就已經是個老婦了,實在不敢相信什麼樣的人可以活這麼久。劉金說他最少有一百六十多歲,我看遠遠不止。
於是我將注意力放在一個叫‘歐侯竹霸’的人身上,他是現在歐侯家族的當家,也是老菊的大哥。如果想見到歐侯奶奶,必須過他這一關。但老菊在信上說,他這個大哥外寬內忌、色厲膽薄,而且生性多疑,非常不容易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