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你他媽的打聽對了嗎,這是村子嗎,簡直就是野地啊,看著樣子這裏早荒廢十幾年了。”我不由得嘟囔道。
後者也沒有料到隆村居然會是這個樣子,挨著身子答道:“沒錯的就是這裏,歐侯家的人一個比一個怪,別說是個廢村,就是住在墓裏也不足為奇。”
這話倒是不假,歐侯烈菊倒了一輩子的鬥,最怕別人知道他的過去,退休以後又沒事研究炸藥玩,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真的是合適。
“那麼他住的地方到底在哪裏,怎麼看不到呢?”
“據說村子中央有個斷層,落差很大,那老菊就住在下麵。”
“哪裏有什麼斷層,到處都是荒……啊……”
正說著忽然一腳踏空,緊接著就感到身體如同一個皮球開始瘋狂的亂滾,我努力的想伸手去抓點什麼卻什麼東西也夠不著。直到身體重重的撞倒了什麼東西,才算穩住身形。原地躺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隻感覺整個後背又痛又麻。
“寒風!寒風!”遠遠的聽到上方的鹹魚焦急的叫著。
我才如同折尺一般爬了起來叫道:“我沒事,這裏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斷層,你小心一些別掉下來。”
“好好!你呆著別動,我找個地方繞下來。”說完隻聽到上麵草動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我又在原地休息十幾分鍾鹹魚依然沒有下來,試著叫了幾聲沒有回應。
不能再等了,必須找個地方上去。可環顧四周,除了那些破舊的已經沒有了門窗的窯洞,就是遍地的荒草。其中甚至都沒有一條可以行走的路。
掏出巫刀在手一邊向前走,一邊砍伐阻擋我的草木。也不知道行走了多長時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四周升起了一片水霧,使得原本就不足的光線更加的氤氳。
朦朧之中隱約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條窄小的羊腸小道,雖然依舊雜草叢生,看好歹可以看出人為走動的痕跡。沿著這條道路走過去,必定能夠見到人家,那樣我就不會露宿荒野了。
又繼續向前走了一裏多路的樣子,天上雖說還能看到光亮,但地下卻是幾乎漆黑一片。而我來時也沒有帶手電,隻能摸著路半爬似得向前走。
終於,借著最後的一絲天光看到遠處有一個有棱有角的建築,而腳下的小道也變得平整起來。我不禁喜出望外,這就證明前麵的建築裏一定有人居住。
這是一座青磚壘起來建築,之所以叫它建築而不叫房子,那是因為麵前這個東西完全沒有按照房屋來建造。
有門無簷,有牆無窗,卻偏偏一層一層建的老高,站在下麵向上看,就如同一顆巨大的玉米棒子,這種屋子全世界怕都是獨一份的。
最可氣的莫過於那扇石質的大門,沒有門栓也沒有門環,光禿禿的就如同麻將牌裏的白板,用力一推推不開,向外拉卻又無處下手。如果不是上麵雕刻著一些門神紋理,你很難把它同‘門’這個詞聯係在一起。
‘咚咚咚!’我狠命的敲了幾下,有叫嚷了兩聲,卻聽不到任何回應。
正在我準備繼續敲門的時候猛然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一轉身嚇了一大跳。隻看到一張人臉突兀的擺在我麵前正衝我笑,而這張臉溝壑叢生就好似千年的穀樹皮,微微一笑皺皺巴巴如同起屍。
“哎呀,我地媽呀!”萬萬沒有想到這裏忽然出現這個鬼東西,下意識的一退,然後抽出巫刀就是一砍。
卻不料那張怪臉忽然消失了,而原地則出現了一個一米來高的黑影,並且發出陣陣‘嗚嗚’的聲音,那種聲音就好似一個人嘴裏塞著布團。
真是見了鬼了!心中駭然無比但手中卻沒有閑著,一刀劈了過去,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團黑影忽然分作兩半,緊接著那張怪臉再一次的出現。而那陣‘嗚嗚’的聲音居然出自於它的口中。
不過這個時候我主意到了它的眼睛,雖說渾濁不堪卻是有些神韻,絕不像一般的起屍那樣死氣沉沉。
“你!是人是鬼?”硬生生的收住了刀勢,瞪著眼睛問道。
後者一看我罷了手,這才將那團黑影打開。仔細一看原來那是個鬥篷。而鬥篷裏卻是一個隻有一米多高的老嫗,而那張吊詭的臉正是老嫗的麵龐。手中握著一根竹子算是當做拐杖,真的難以想象,人居然可以老成這樣。。
原來剛才這個老嫗正墊著腳尖探著脖子想要同我說話,而我的過激反應嚇了他一跳便從新縮了回去這樣才產生了那種腦袋忽然消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