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再見顧景天(1 / 2)

現在我知道為什麼這些手掌可以鑽出石箱的縫隙了,原來它不是鑽出來的而是長出來的。

這應該是一種菌,看樣子石箱裏必定有這種菌的宿主,而我則喚醒了它。

被砍掉的地方非但沒有停止生長,反而馬上就長出了新的絲菌,並且生長的速度越來越快。

它們如此快速的生長必定對我十分不利,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我趕忙繼續向前走去當走到三分之二的時候,那些絲菌已經完全把石箱包裹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鼻子太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也正是這個噴嚏使得我眼睛短暫的失明,可雙腿還在行走。隻覺得腳下一陣發軟隨即下意識的跳開,卻不想雙腳剛剛落地便感覺到腳下一空,緊接著便開始向下滾去。

萬萬沒有想到這裏居然是陷阱,可是隨著滾落卻發現死後一片柔軟,雖然搖晃的七葷八素身體卻感受不到一點疼痛。

這種墜落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隻覺得身下一彈穩穩的落在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借著微弱的螢燈四下一看,四周白蒙蒙一片,也不知道哪裏是東南西北。

這裏是由很多的白絲組成,很像那些絲菌但要比它粗壯許多。以至於我這一百多斤的身體砸下來不動分毫。

正在我納悶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的時候,聽到遠處傳來幾聲虛弱的呻吟聲,似遠似近,似有似無。拿著巫刀緩慢的走了過去發現這個呻吟身來自於一坨巨大的白繭。

這個白繭有一人多高,纏著它的白絲與四周的絲線稍微有些不一樣,顏色上要潔白一些,也要光滑許多。

“誰在那裏?”我不確定包裹在白繭中的是不是人。

或許是聽到了我的叫聲,裏麵的呻吟聲重了許多,而這個清晰的呻吟聲使我想起了一個人。

“顧老爺子?”我試著叫了一聲。

“嗯……嗯……”他虛弱的答道。

居然真的是他,雖然不知道這個老爺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用巫刀輕輕的一劃,那白繭上的絲應聲斷開,巫刀的鋒利所向披靡。

等到將裏麵的人完全拉出來的一看,果真是元寶的父親顧景天。很顯然他在裏麵已經呆了一段時間被悶的幾近昏迷,我扶起他拍了拍後背,有掐了掐人中,後者才幽幽轉醒。

“顧老爺子,你這玩的是哪一出啊?”我調侃道。

後者看到是我,好像鬆了口氣搖著頭說道:“是我那好大哥顧景山幹的。”

我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顧景天看出我不明白幽幽的說道:“知道為什麼我作為次子叫景天,而大哥他卻叫景山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天’比‘山’大,按理來說應該長子叫‘天’,次子叫‘山’才符合字號排輩,可顧家這兩個兄弟卻是相反的。

“那是因為大哥心胸狹窄難當‘天’這個字,我雖然學術平平,但家父認為我胸懷寬闊,有海納百川之胸襟。”顧景天喘了兩口氣繼續說道:“所以在二十歲那年,父親剝奪了大哥的天字給了我,為此我們兄弟的關係就從那一年開始出現裂隙。”

聽著他的訴說,我不禁有些唏噓,這些人居然將名字看的這麼重。

但隨著顧景天的述說我才知道在禦屍布衣明派中‘天’字的重要性。

明派至同真派分裂以後就定下一個規矩,明派活著的人之中隻能有一兩個人名字中帶‘天’字,而擁有天字的人一個是門主,一個是下代門主。所以說在明派中名號至關重要,它直接關係到你在顧家的地位。

而顧景山就因為他爹的一句話,被活生生的剝奪了門主的資格。

“情況不單單是這樣,我明派有同代四字排輩。分別是天、海、山、川四個字,雖然父親就生了我們兩個兒子,但卻沒有將‘海’字賜給大哥。所以無形之中就將他的地位又降低一個檔次。”

原來這大戶人家的名字這麼有講究,可是聽完以後我疑惑的問道:“那元寶叫顧建軍好像不符合你們明派的排輩。”

後者虛弱的笑道:“建軍這個名字是因為它出生在八月一日那天,他母親在世的時候不希望建軍再幹這行所以就沒有按排名上戶。事實上建軍的名字應該叫‘顧駱天’才對。”

原來是這個樣子,但隨即就感到中間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張口問道:“那顧景山難道僅僅是因為心胸不夠就被打下三個檔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