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劉金一伸手阻止:“你們忘了黎侯祭壇的傳說了嗎,祭壇裏居住著八萬邪靈,我們還是少招惹微妙。”
“判爺說的對。”老菊笑道:“再說裏麵那麼矮小空間肯定不足,要是有機關的話,躲都不好躲。”
王把子隻是隨意提了一句,並沒有堅持。幹他們這行最要命的往往就是好奇心,多少下地的土客就是死在好奇心上。
“那些是什麼木頭,怎麼能做到千年不腐呢。”我一指那些瞭望台之類的簡直問道。
“沒看到那些木料被炭化了嗎,炭化了的木料可以保存很長時間的。”王把子回答我。
“笨,不知道就別誤人子弟。”老菊白了一眼王把子,轉頭向我笑道:“小子,聽說過陰沉木嗎?”
陰沉木又叫烏木,是上古樹木偶爾被掩埋在地底形成的一種炭化木材。這種陰沉木形成的條件非常苛刻,所以現世極少。古時就有‘一兩陰沉一兩金’的說法,但到了現在越來越稀少,一兩金子你都買不上半兩陰沉。
聽完我述說後,後者笑了:“小子知道的還真不少,你可以把這些木材理解為人造‘陰沉木’。”
“人造?”
“這是一種早已絕跡的木料,叫‘金木’,同鐵樹有點淵源但要比它堅固的多。古人將它們砍伐下來以後經過秘製的烘烤,既能使它炭化又不會改變它的密度,可使千年不腐。”老菊不厭其煩的給我講解。
“太神奇了!”我不禁讚歎起來。
“多年前我在一個戰國的墓裏找到一隻金木雕成的木人,現在是我們的傳家之寶。”老菊得意的說道。
被他這一說我不由得貪心大動,掙紮著讓王把子放我下去,就想在瞭望塔下掰幾塊下來。這種東西拿出去幾塊,後半輩子就無憂了。
“別動!”狗皮忽然出聲阻止,我們伸出去的手就那麼僵持在那裏。回頭看看劉金,後者則壞笑的看著我。
狗皮慢慢的走了過來,蹲在塔下自習的看了看,末了掏出一個打火機在上麵烤。隨後的異象差點嚇得我叫出聲來,原本漆黑的金木在打火機的烘烤之下赫然散開一層東西,不!是跑散了一層東西,那些東西是活得。
“這!這是什麼?”我驚呆了。
“應該是一種細小的疥蟲,不知道是原本就有,還是後來寄生出來的。”狗皮將打火機放回了口袋看著我說道:“也不一定就有毒。”
我急忙後退了兩步,算了,錢比起命來,還是後者重要些。或許是看到我的表情有些滑稽,劉金嗬嗬的樂了起來:“放心,你要真想要等正事辦完以後給你弄幾塊回去,娶房媳婦是不成問題的。”
我知道劉金在嘲笑我,白了他一眼沒有做聲。心道:實在不行等辦完事回來用衣服包一塊回去,那也是吃喝不盡的。
繼續向前行走了百米的路程,我忽然覺得那裏不太對勁,按理說顧景天他們比我們早走也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這裏如此空曠為什麼連他們的跡象都沒有,要知道在如此黑暗的地方,光線是非常敏感的。可個放眼向四周看去,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點。
我說出了這個疑惑,劉金搖搖頭也是不解,隻說顧景天所知道的絕不是開啟大門那一點,一定還知道一些別的東西。
“顧景天為什麼會知道黎侯祭壇的秘密?”其實這個疑問我早就想問了,隻是時機一直不對。
劉金搖了搖頭:“這些龐大的倒鬥家族底子有多厚,誰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業內人一直猜測不透。”
“噢!哪一點?”
“顧家原本在長沙,大約一百年前忽然舉家遷移來到了黎侯城。雖說土客搬家也不足為奇,因為這一行畢竟見不得光,要麼公家找上門,要麼被仇人惦記。但是顧家那次搬遷卻毫無征兆,他們對外界的說法是風水移位,遷祖墳而蔭後人。”劉金笑道:“這種說法在當時倒也說的過去,隻不過為什麼偏偏來黎侯城呢?”
“的確!”老菊忽然出聲道:“我家老爺子同當時的顧家有些交往,他在世的時候曾經說過黎侯城的風水雖說不錯,但還不至於讓顧家千裏迢迢搬來這裏,顧家必有所圖。可是幾十年過去了顧家換了三代家主卻毫無動作,此時也漸漸被人淡忘。除了一些老點的鬥子家族之外,甚至沒有人知道顧家祖籍是在長沙。”
“起初的確沒有人明白顧家的用意,但是現在不言而喻了。”劉金笑著環顧四周。的確,偏偏顧景天手中就有黎侯祭壇大門的秘法,且未必隻是知道開啟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