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個明亮而有渾濁的地方,地麵長滿了苔蘚,而空中則飄蕩著濃濃的霧氣,而這些黃白色的光就是這些霧氣散發出來的。
由於這些霧氣的關係能見度不足五十米,即便是打開探照燈也是一樣。因為霧光和探照燈向對,反而減弱了視線。
隻是透過這霧蒙蒙光遠遠看到遠處聳立著一個高大的影子,至於是什麼卻是看不清楚。
“這種發光的霧氣是周邊石壁產生的水蒸氣。”鹹魚說道。
“你見過嗎?”
後者點點頭:“以前同父親下地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不過那規模要比這小許多。後來父親說這叫神光,是用來接引死者升天的。其實就是石壁中含有特殊的物質,同水產生了反應才開始發光。”
“會不會有毒?”
他搖搖頭:“對呼吸道有害但不致命,我們盡快穿過去不要緊,隻是要小心那個巨大的影子,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踩著濕滑的苔蘚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盡量的躲避開那些高大的影子,可是隨著繼續的前進卻發現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周圍霧茫茫一片,唯一可作為參照物的就是那巨大的影子。
可是任憑我們如何躲著它,最後都會發現離它越來越近。
“不對,我們的方向感已經喪失了,幹脆摸著牆壁走,絕對不能挨近那巨大的影子。”鹹魚建議。
所以我們幹脆摸著最邊緣的牆壁向前走,可令人恐懼的是,這些牆壁居然也延伸向那些巨影。
“不躲了,老子倒要看看那是些什麼東西。”我發火道。
鹹魚不太願意,但是也沒有辦法,這樣走下去不餓死也會累死,死也要死的明白。
徑直走向那些巨影就變的容易了許多,不大一會我們來到了它的腳下。
這是一座由苔蘚爬滿,通天徹底的巨大女性石像,她的服飾十分怪異但絕對不是中原人的服裝,尤其是頭上雕著那一環巨大的頭箍,散發著超人的異域風情。
雖然離得比較遠但還是能看到她的麵頰柔美,眼神慵懶且嫵媚。左手托著一樽方向水瓶,右手攤開向下似乎在叫人過去。
“這工匠真是好手藝,將這女人的羞澀與嫵媚刻畫的恰到好處,似乎在期盼著情郎,而又羞於人知。”我讚歎道。
鹹魚則搖頭道:“不,她像一個慈愛的母親等待歸來的兒子,心中焦急萬分,卻害怕別人笑話。”
我沒有理會他的異議,因為打第一眼看到這座石像就有一種情竇初開的感覺。或許這個詞語並不準確,一見鍾情,對,一見鍾情。
我對這座女性石像居然心生愛慕之心,世上如果真有這樣的女人就算刀山火海也不能阻擋我的腳步。
撫摸著她的裙擺,如同實質的接觸到她的霓裳,入手絲滑,手有餘香。
“凝眉盼目柳含月,點絳朱唇沁人心。”我自認為不是一個吟詩作對的才子,但今天超常發揮。似乎不拽兩句文言不能盡表相思愛慕之心。
期間回頭看了看鹹魚,他雙眼含淚抱著我的愛人居然喊:“媽媽!”
“滾一邊去。”踹了一腳這個畜生,老子的愛人怎麼可能是你媽媽。
就是這麼一踹我似乎有些清醒,怎麼會這樣我居然對一座石像產生了愛慕。
就在我頓醒之時,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你怎麼才回來啊!”
這聲音恰似鳳鳴鶴悅,如同天籟。既帶著欣喜又有些許的幽怨,我的心都幾乎要融化了。抬起頭來看著她正幽幽的看著我,紅霞漫天,雙目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