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又不癢了。”後者鬆開了撓癢癢的手,我看到那剛才還凝聚在一起的斑點漸漸擴散開來,就好像烏龜殼上的裂紋。
“有什麼感覺沒有?”我問道。
後者瞪著眼睛半天沒有說話感受著全身每一個器官,末了肯定的說道:“沒有,什麼感覺也沒有。”
的確沒有任何反應,因為我也沒有。但正是什麼反應也沒有才是最可怕的,因為它就這麼寄生自己的身體裏,不知道何時、何地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我沒有劉金那樣的天真,不會認為這些東西會給我帶來好運,相反它絕對會要了我的命,甚至更糟!
為了避免劉金恐慌,我騙他說這東西是無害的慢慢就消失了。後者雖然天真但也不是傻子,他自然不信。不過有個希望總好於全是絕望,他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重重的點點頭說:“大哥,我信你。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
這句話看似堅信,其實有些威脅的意味。我看著他那人畜無害的表情,想不通是用詞不當,還是故意為之。點了點頭:“放心吧,我與你同在。”
現實是殘酷的,它狠狠擊碎了我的謊言。半個小時之後,我們的手、臂甚至臉都蔓延著熒光的絲線,那是毛細血管的走勢,而現在全部都被熒光液體所代替。在這漆黑的洞穴中份外顯眼,遠遠一看十分恐怖。我們互相看了看心裏和明鏡一樣,但都默契的不去談這件事情。
我並不是放棄了治療,相反我把身上可以吃的解毒丸都吞進了肚子裏,可依然無法延緩熒光液體的延伸。
一路無話,大約又走了十幾分鍾的時間,隱隱的聽到前麵傳來人的說話聲。我們一驚趕忙找了一個坳口處躲了起來。漸漸的那些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雜。
“歐陽君,你不會後悔的,同我地合作絕對是一個正確地選擇。”說話的這個人國語有些蹩腳。
聽到這個聲音劉金不然忍不住一抖,趴在我耳邊驚恐的說道:“這就是那個東洋人,他們怎麼找到這裏的。”
我沒有去理會他的驚訝,因為我心中驚訝絲毫不亞於他,這個聲音分明就是在風樓會切了鹹魚壓棺的那個東洋人。這個聲音太特別的,絕對不可能聽錯。
“鬼塚次郎,您要分清楚。我沒有同你合作,隻是被你脅迫而已。”說話的聲音正是鹹魚,果然,他被東洋人脅迫了。
“不不不!你們中國有句俗語說地很對,泥巴地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我們就是合作,沒有什麼脅迫。”說話間那些人已經走進了我們可視的範圍,他們人很多裝備也很先進,每個人的左肩都鑲著一個銀白的照明設備,將四周映射的如同白晝。
隻見鹹魚揚起左手冷笑道:“鬼塚先生的合作之道果真特別啊!”受角度所限我並沒有看清他手臂上到底有什麼東西,但聽著那意思應該是中毒了。
再看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矮子,一身黑衣短小精幹,麵目雖然泛老卻很清秀,也不知道是如何保養的。
這個叫鬼塚次郎的人哈哈一笑:“我是一個生意人,做生意地有風險。這個小玩意就算是合同,互相有個約束。歐陽君請你放心,事成之後必定還你自由。”
鹹魚哼了一聲沒有再搭理他。我躲在暗處心中暗罵:這個東洋鬼子還真能詭辯,死的也能說成活的,不簡單啊!他們走的越來越近我和劉金平氣凝神不敢發出半點響聲。
“鬼塚先生,那小子說‘螢骨仙瑰’不遠了。”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大漢走到他麵前躬身道。
“是嗎?”後者回過頭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