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指引我,或者它在引誘我。而我別無選擇,劉金的性命還在它手上隻能跟著,倒要看看玩的什麼花樣。走著走著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抬起頭來的時候後者忽然消失了,我心頭一驚緊走兩步,原來是個拐彎。當拐過彎曲再看那個黑發的時候,後者卻又披上了一件空蕩蕩的白衣。當真是個鬼東西,這麼多白衣服是怎麼來的。
這間通道沒有走太長的時間便到了一個不大的洞穴中,白影隻是一晃便消失了,甚至給人一種錯覺仿佛憑空沒有了一樣。用手電左右晃了晃發現有四個球狀物,三個在下一個在上麵擺放著。每一個大球都是燒土而製的陶體,雖然年代久遠早已不在光滑但十分的堅硬。
白影就是在這裏消失的,我拍了拍是實心的,也就是說裏麵全部封存了陶土。三個直徑約一米的陶球為什麼會莫名的擺在這裏,同那個白衣又有著什麼樣的聯係呢?我不認為劉金會在這些陶球中,如果真在裏麵的話也就不用救了。
可眼下麵臨的是我沒有別的路可走,這間洞穴沒有別的通道。也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想猜想閃現在腦海裏,會不會出口就在這三個陶球下麵。想到這裏不由的試著推動了一下陶球,發現根本推不動,因為它們現在是疊落在一起的,重量可想而知。
也就是說如果我想推開來看看,就必須先把上麵的陶球推下來然後再分別移開別的陶球。這是一個體力活,直徑一米的實心陶球想要移開它談何容易,用盡全身的力氣也隻是讓它動了一下。看來需要轉變一下思路,先將下麵烘托的陶球挪開上麵的自然會掉下來。
果然,當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挪開了下麵陶球一點的時候,上麵的開始轉動起來漸漸的打破這種平衡。最後我奮起一腳踹在最關鍵的位置。‘轟——咕嚕嚕’四個陶球就這麼滾落開來,令我絕望的是下麵並沒有通道和階梯,依舊是實實在在的土地。
這不由得是我一陣泄氣,費了半天的牛勁居然是無用功。但這個時候寂靜的四周忽然淡淡的出現輕微的‘哢哢’聲,那分明是有什麼東西在破碎。起初這種碎裂聲很輕微不用心去聽幾乎聽不到什麼,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大了起來,且密集。
陶球!不用說也是它們,陶土雖然堅硬但也易碎,隻是我沒想到實心的陶土居然也會這麼的脆裂。
抽出了巫刀慢慢走了上去,其中一個剝落的最為厲害,可是我現在也分不清楚它到底屬於上麵那一個還是下麵的那三個。就這麼剝落著逐漸一個黑黝黝的東西顯現出來,這應該是一個圓形的東西,周身長著油光的黑毛,一個凸出的圓柱形物體上凹進去兩個洞,當然它現在裏麵塞滿了泥土。
忽然,一大塊陶土掉落,迎麵兩隻幹癟的大眼睛出現。這一切有些突然,我不由得向後一推巫刀在手隻要這家夥敢動一下就劈死它。但一分鍾過去了,後者依然沒有什麼動靜。倒是那斑雜的陶土掉落的越來越厲害,逐漸我看到了它的全貌。
這居然是一個黑豬頭,不知它在陶球中待了多長時間顯然保存的很好,除了那對幹癟的眼睛。隻是一個豬頭就沒有那麼可怕,我拿著刀撥動了兩下沒有什麼發現隨即也失去了興趣。雖然我明白它不會無緣無故的被封在這裏麵。
另外兩個陶土的剝落也接近了尾聲,赫然是一隻牛頭和一顆羊頭。牛、羊、豬,這明明就是三牲祭嘛!這裏為什麼會擺放祭品,並且是這種高格調的大三牲祭。須知牛、羊、豬這三種動物在古代皆是財富的象征,絕不會輕易的宰殺,除非是供奉神明。即便是神明也有三六九等,一般的祭祀所用的三牲祭也就是雞、鴨、鵝這種小格調的小三牲祭。
不過眼下的問題並沒有這麼簡單,因為如果單純是供奉神明祭品的話,大三牲祭也足夠了,那麼另外一個陶球裏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