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抽回手掌卻發現石門依舊堅硬光滑,心中疑惑又用右手按了上去卻沒有剛才那種感覺。同樣是自己的雙手按到石門上卻是兩種感覺,我能想到的唯一不同,就是因為左手上帶著那枚胎戒。
“怎麼樣?”白看出了我不對勁。
我伸了伸手示意他不要說話,鼓起勇氣將左手繼續按在石門上。果然,左手觸及到石門的那一刻就好像摸到了一個巨大的果凍表麵,稍微有些阻礙半個手掌就這麼陷在裏麵。我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白,後者的眼神抖了一抖,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下去。
緩緩的向前推動漸漸的整個手掌深陷其中,此時的我就好像一個魔術大師在眾人的眼皮底下活生生的將一隻胳膊插在了堅硬的石壁之中。不過手掌所能觸及的地方卻是一片柔軟,張合著手指開始在所能觸及的地方摸索抓捏。
或許是深度不夠我又一用力幾乎將整個左臂探進了石門中,忽然手指一空麵前的那些柔軟的阻力居然消失了。
白看到了我不可思議的眼神,關切的問道:“怎麼樣?”
“我……我好想摸到了門的另一邊。”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
“在摸一摸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雖然白依舊是那副巋然不動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到他在激動。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正在做,可摸索了良久卻發現另一麵居然同這邊一樣的光滑如鏡。保持這種姿勢久了身體開始不適應有些難受,於是我想先抽回手臂休息一下再來試試。
但是就在我想要抽回手臂的那一瞬間隻覺得手掌一涼,居然被另一隻冰涼的大手牢牢的扣住。這一驚可嚇壞了我,拚命的搖晃著手臂想要擺脫它。
“怎麼回事?”白也很吃驚。
“有人在那邊抓住了我的手。”我大喊道。情況不單如此,就在那隻大手抓住的一瞬間我能感覺到原本柔軟的石門漸漸的變的堅硬起來,也就說不需一刻時間左臂就要同這石門融為一體。
白拉著我的肩膀用力的拉了幾下卻發現根本抽拉不動,扭頭衝著身後的鹹魚喊道:“快來幫忙。”
鹹魚一直在看著黑和顧老的打鬥,估計在研究著兩人的路數。聽到白的喊叫才回過神來注意到我們這邊的情況。
“呀!風哥可以啊,克裏斯安吉爾啊!這手近景魔術從哪裏學來的。”後者到現在也不忘嘲笑我兩句。笑歸笑但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左腳蹬著石門雙手抱著我的手臂開始向外拉。
隻是這些努力都毫無用處,我能感覺到鑲入石門的手臂四周壓力倍增,就好像逐漸凝固的石膏一樣緩慢且又不可抗拒的擠壓過來。眼睜睜的看著手臂被壓縮的開始變形,肌肉也變得無處容身揉擠著血管隨時都可能爆裂。
‘唰’聽到一聲刀出鞘的聲音,扭頭卻看到白板手中握著一把彎刀,這種刀我在電視裏見過……大馬士革。
“你要幹什麼?”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命比胳膊重要。”白陰陰的說道,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的左肩。
“白哥,還不至於我們再努努力。”鹹魚慌忙勸道。
白板卻不說話,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右手輕輕一翻泛起一道漂亮的刀花。緩緩輕抬虛空畫了一個半圓,又是一口氣深深的吸入大馬士革高高舉起,隻待手起刀落我便要同那可愛的手臂永遠訣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