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龍,我能感覺到它是拖著地爬行的沒有腳也沒有鱗。這又使我想起了鹹魚的陰龍金絲,據說它就產自於一條巨大的蚯蚓。難道我命這麼背嗎,被一條蚯蚓給抓住了。隨即又是搖搖頭,蚯蚓也是不會飛的。
當我被拖的七葷八素差點暈過去的時候,腳踝又一次被提在空中。當我以為那家夥再一次準備飛翔的時候卻蕩了兩下不動了,也就是說我現在像掛臘腸一般,掛在半空中開始來回的回蕩。
大約五分鍾左右這種令人暈眩的回蕩漸漸停止,一陣涼風吹來使我有些清醒。精心來細細的聆聽隻覺得遠處一陣‘絲絲’的摩擦聲,能發出這種聲音的東西一定很長且柔軟,不會真的是龍吧,要麼就是大蛇,我真不希望它是一條巨型蚯蚓。我不敢輕舉妄動,希望它覺得我已經死了,死了的肉不好吃。
就這麼吊著大約過了五分鍾,身體裏的血液受地心引力,開始湧向我的頭部。腦袋眩暈雙腮發漲,眼珠子開始往外凸出。不能再這麼裝死了,否則我就真的死了。慢慢的開始抓著自己的身體向上爬,當我鼓起勇氣抓住腳踝的同時才發現自己錯了。
我的腳踝根本就不是被什麼東西抓住,而是被東西給纏住了。而那分明是一種樹條之類的東西,這麼說我是被一根樹枝拖行了這麼時間,這個結論讓我不能接受。
但眼下不是我接受不接受的問題,砍刀早已經不知掉在了哪裏,好在我褲腰帶上還藏著一把匕首,手一用力將便樹枝砍斷。
當我已經準備好向下掉落的時候,耳邊‘嗖’的一聲響動,又有一根樹枝將我攔腰纏住吊在那裏。我不敢亂動,又靜靜的等待了半天四周依然隻是那種‘絲絲’的聲音。
我有一種被人戲耍的感覺,按了按頭燈的開關發現已經失靈了。‘啪啪啪’狠狠的拍了它幾下,才斷斷續續的發出一點光線。燈頭應該被磕的接觸不良,借著這絲若隱若現的光線大致看清了周圍的狀況。
這裏應該是鬼森林的中央地帶,周圍的樹木在距離此處五十多米左右便不在生長甚至連花草都沒有,仿佛在懼怕著什麼。取而代之的是千萬根蜿蜒扭曲的樹根,層層疊疊、盤根錯節,最小的樹根也最起碼有一個成人大腿般粗細。
什麼樣的樹能有這麼龐大的樹根,這還隻是地表上冒出的部分,照此推算它地底的樹根幾乎遍布整個鬼森林。
想到這裏我在空中扭了一下回頭照去,麵前三十米開外顯現出一麵牆,是木頭做的牆。當我再四下看了一遍的時候頓時驚呆了,這哪裏是什麼木牆分明是一顆大樹的樹幹。隻是他也太大了一點吧,以至於如此遠的距離,一眼望去不能盡收樹幹的兩側。
抬頭向上一看頭頂密密麻麻的全是樹葉,一眼望不到邊。建木,這不禁使我想起了蔣家祖墳裏看到壁畫上所描繪的建木。雖說眼前的巨樹不可能是建木,因為它遠遠沒有到達後者那樣通天徹地的高度。但會不會是建木的幼苗呢,我心中升起這種奇怪的想法。
而當我在仔細觀看的時候卻發現樹冠上上下錯落的吊著什麼東西,長長的有凹有凸看不太真切。總之這種東西有很多,有的大有的小,就好像是長形的果實。
被我這燈光一照那些所謂的果實發生了變化,從裏麵鑽出很多黑影同森林中的那些黑影一模一樣。漸漸的越來越多上下竄跳著聚攏過來,應該是有些畏懼我手背上的發丘印章遠遠的觀看不敢附過來。
‘絲絲’剛才那種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遠遠的看到一條樹枝拖拽著一個人掛在不遠處。
“肥牛,是你嗎?”我試著叫喊道。
“哦……”那個人被我一叫好似有些清醒,朝我這邊看了一眼虛弱的回答道:“寒小哥是我啊,我是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