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院子,幾步來到老骨頭的房門外,遠遠聽到裏麵有人說話。聲音不大聽著有些陌生。
邁步進門,房間裏坐著三個人。為首的一個是我們村的村長,第二個人體態肥胖,穿著一身黑衣長衫緊繃繃的很不舒服,眼睛細小嘴卻出奇的寬大倒是很有喜感。第三個人,身材瘦小精幹五官很俊俏,不過臉色慘白沒有任何表情,活像麻將裏的‘白板’,這兩個人我從來沒有見過。
“寒風回來了……”村長看到我進門揮了揮了手叫道。我答應了一聲卻看向這兩個人,心裏揣測著他們是誰。
“唉……骨老爺子還是沒頂過去,說了要等你回來的。”村長這個人多愁善感是出了名的,末了,抹了一下眼角。
“哦”我回過頭來看著村長問道:“骨老頭多會兒走的?”我一向都是這麼稱呼老骨頭。
“昨天上午,唉……”
“這二位是……”看到村長哭天抹淚的沒準備向我介紹這兩個人,我等不急幹脆直接問。
“哦……這位是骨老爺子的師弟,張老……”村長趕忙介紹道:“這位是他的徒弟,叫……”想來村長也不知道‘白板’叫什麼,扭頭看向他。
“白……”那人蹦出一個字。坦白的說我不太喜歡這個人,因為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太過陰冷。
“哈哈哈……這位小兄弟就是寒風啊,嘖嘖嘖……果然是一表人才,氣度非凡啊。師兄老早就跟我提過,每每提起總是讚不絕口啊……”這個張老看上去是個場麵人,嗬嗬的說道。
“等等……”我敏銳的抓住了什麼:“師弟……你是骨老頭的師弟,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是幹什麼的。”如今還師兄、師弟的叫多半是手藝人,可記憶中骨老頭貌似沒有什麼手藝啊。
“我們……”張老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白板笑道:“我們是給人看風水的,也叫‘陰陽’。”
“陰陽,怎麼從來沒聽骨老頭說過?”老家夥還會這手,我怎麼不知道,但回頭一想過去的種種,貌似骨老頭確實經常神叨叨的。
“師兄金盆洗手多年,自然沒人知道。”張老笑道。
我沒說話,心想:你丫的武林高手啊,還金盆洗手,華山論劍的有沒有,一看就是托詞。
心裏想著,抬頭看向張老,卻發現這老東西正上下打量著我,那眼神……怎麼那麼怪呢,怎麼看也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一件精美的瓷器,藝術品。你個老東西,不會是個老兔子吧。
村長看我眼神有異,以為我懷疑張老的身份。接口道:“沒錯的,骨老爺子臨走的時候叫我給他師弟打電話,然後張老才來,隻是師兄弟才見了一麵老爺子就走了。”
“來來來……”張老從懷裏拿出一快藍色的小玉石遞給了我笑道:“這塊小玩意你拿在手裏看看。”
我伸手接過玉石,左右看了看沒有見過,這塊玉石通體幽蘭入手的感覺陰冷冷的,不過我倒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還沒有等我看個明白張老就從我手裏奪了回去,我一時間有些憤怒,感情就隻是讓我看一看,老子還以為給個見麵禮呢。“什麼破石頭,我又不稀罕。”我惱怒的喊道。
“嗬嗬嗬,年輕人脾氣好暴躁啊……”張老嘿嘿一笑,拿捏著手裏的玉石表情很奇怪,好像什麼東西被確定了一樣。
“寒風,骨老爺子有個遺願,想讓你為他守一夜的靈。”村長看出我不喜歡這個張老,趕忙岔開話題道。
“知道了……”我扭頭出門房門。隻是遠遠的聽到張老說道:“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