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認知裏,對方是瞅準了媒體對他跟溫萊萊關係的抹黑,才會這麼沒眼力地去把溫萊萊抓來當籌碼。
“不,墨少,你說錯了!溫萊萊她值得!”
她——
值得——
聞哲沒有聽錯,對方說的,就是她值得!
很是自信,坐在麵對他的談判桌上,對方根本就沒有怯場。
“你一開始不是說如果猜對你對付鄒天何的另一半原因,你就放了他嗎?我現在就來猜!”
她的話音一落,聞哲的眉頭不可控地皺了起來。
還好,不算太難看!
麵上的表情也隻是有了一點點細微的變化,周海藍還是捕捉到了。
“不,其實我也不用猜了!”
周海藍突然再次開口,語氣沒有一點的故弄玄虛和唬人的虛張聲勢,語氣平平淡淡的,卻有讓人信服的力量。
原本微微皺著的眉頭,突然就成了“川”字形,細看之下,眉宇之間出現了小小溝痕。
“媒體說你愛慕溫萊萊,我一點都不相信!你喜歡她是真的,但不是戀人之間的那種喜歡,因為你們兩個人是兄妹,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你其實一早就知道自己跟溫萊萊的關係,不然你也不會一來到T市,就想方設法接近她!”
“至於你為什麼會對付鄒天何,除了你們兩個人以前的恩恩恩怨怨,餘下的原因還是因為溫萊萊。我想你肯定是查到了溫萊萊出的那場車禍與冰炎堂有關……”
周海藍兀自地說著,聞哲眉頭越來越皺,已經像解不開的死結一般。
溫萊萊為什麼會出車禍?
有人有意為之,能不出事嗎?
兩個人各自陷入自己的世界裏,完全忽略了房間裏的另一個人的拳頭在微微收緊,瘦削的身形有瞬間細微的顫抖。
那動作來得突然,消失地也快,細微到不易讓人察覺。
“鄒天何是冰炎堂的堂主,你查出事情是冰炎堂的人做的,理所當然地將所有的罪名安到了鄒天何的頭上,但你有沒有想過,有人故意要讓他死?”
說到最後,周海藍的語氣十分激動,然而她的激動在聞哲看起來,簡直是莫名奇妙。
“他是否被人陷害與我何幹?”
他聲音特冷地回了周海藍一句。
他被自己的人陷害,也隻能怪他自己太無能。
周海藍有一半話說得十分對,鄒天何是冰炎堂的堂主,自然不能脫責,這個鍋他不背也得背。
誰讓他是堂主?
“怎麼會沒關?若是無關,你怎麼會突然加大對冰炎堂的打壓之勢?那次的車禍就是導火線索。”
等等,她怎麼知道自己對冰炎堂加大打壓的事情?
聞哲突然把陰冷的目光落到周海藍的身上,似乎想將麵前這個女人看透。
她又怎麼會這麼清楚冰炎堂跟翼門的事情?
聞哲很確定,麵前的女人他以前從未見過。
一麵都沒有見過。
周海藍輕而易舉地看透他試探的目光,輕輕扯了扯唇角,道:“聞哲,我不僅知道你跟溫萊萊有血緣關係,還知道你就是翼門的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