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有求於他,怎麼現在禦泉覺得像反過來一樣?
到底是他求她,還是她求他?
在艾尚所有人的目光洗禮下,禦泉背著盛曉白上到自己的辦公室。
“你怎麼帶我來這裏?”
眼前這個房間並不像是洗手間。
“你不是說要上廁所嗎?”
禦泉一手托著她的身子,一手開著辦公室門的鎖。
房門一打開,裏麵儼然是一個辦公室,所有的文件都整整齊齊地擺在文件架上,桌麵上還有一份攤開的文件。
這不會是他的辦公室吧?
盛曉白的目光落在背著她的男人的後腦勺上。
“洗手間到了!”
禦泉將她放在洗手間門口,幫她關了門之後就離開了。
可她還是上不了廁所呀!
平時都是阿姨把她背到馬桶旁邊的……
這一刻,盛曉白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算了,她還是靠自己吧!
馬桶就在自己不遠處。
扶著牆,忍著腳上傳來的刺痛,盛曉白一步一步地挪到馬桶旁。
生理問題解決之後,盛曉白隻覺得渾身一鬆,連心情都變得格外舒暢,然而她看到內褲上的那一點紅時,才知道“絕望”兩個字怎麼寫。
這是人生中最絕望的事情了。
沒有之一。
她現在還能靠誰?
盛曉白對著蒼天,無語地閉眼,心中有無數匹“草泥馬”狂奔。
今年真是流年不利,什麼牛鬼神蛇都出現了。
誰能救救她?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口還響起了敲門聲。
對於如今的盛曉白而言,這聲音太向催命鈴了。
“你好了沒有?不會掉馬桶裏麵了嗎?”
禦泉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她出來,不免有些擔心。
她到底要不要找他幫忙?
盛曉白坐在馬桶上,內心無比糾結。
“還沒好!”
咬了咬牙,盛曉白道。
對一個男人,她還是說不出口。
“等你好的時候叫我。”
禦泉擔心的是她走不出洗手間,並沒有其它的意思,而在盛曉白聽來確實其他的意思。
他不會也要用洗手間吧?
他難道不會去其它地方用嗎?為什麼非要等她這個?
越想,盛曉白心裏越急,眼睛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她越想越委屈,淚水流得越來越多。
抽泣的聲音還傳到了洗手間之外。
誰在哭?
禦泉剛坐回位置上,就聽到了低低的抽泣聲。
他的耳力本來就極好,循著聲音走去,卻發現自己停在了洗手間門前。
不會是那個女人在哭吧?
他猛然抬手敲了敲門,大聲叫道:“盛曉白。”
抽泣的聲音頓了頓,卻沒有人回應他。
“你在不在裏麵?”禦泉又問道。
“我在!”
伴著濃重的鼻音,裏麵傳來了聲音。
禦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真的是盛曉白在哭。
“你開下門。”
如果她剛剛不回答他,他真的會破門而入。
“不!”
盛曉白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
“你開不開門?”禦泉又問了一次。
“不開。”
盛曉白別扭而生硬地拒絕道。
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會給他開門……